商浅雪道:“可若是白家真动手了,我们怎么应付?”
陈朝冷笑一声道:“我不怕他们出手,就怕他们不出手。
我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图,在柳林城和附近柳白不会让他们动手的,而为了不惊动其它的势力,以免事情败露,只有一处地方动手最为合适,那里山谷交错,来往行人极少。”
“你是说愁云谷?”商浅雪道。
陈朝点头:“不错,就是愁云谷。小雪雪,你可了解愁云谷的地形,如果你是白衡,或者是白敬亭,你会怎么做?”
商浅雪道:“此地虽是第一次走过,不过,两面峡谷我都去了,右面有吊桥,是活路,左面是深壑...如果我是白家人,想要将林徐刘三家斩尽杀绝的话,就会想办法,把人逼到左侧的峡谷中进行围杀。”
“想不到你这妮子这么狠啊。”
陈朝调笑商浅雪一句,便是说道:“不错,他们肯定会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能不让任何一人逃走,事情也就不会败露,否则,柳白是不会轻饶他们的。
而在左侧的峡谷中,我可是为他们准备了惊喜的,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商浅雪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若是最后没有如你所想的这样去做呢?”
陈朝淡淡一笑道:“如果没有那自是最好啊,大家和气生财,何必打打杀杀呢。
不过,小雪雪,你是不是把白家人和柳白想的太好了啊,他们要是像你说的不会劫杀我们,也就不会有这三年来布下的阴谋了。
如今白冲被我收拾,只怕现在是不死不活,白衡又被我骂了一顿。
之后的武比,他们不但会输,而且白衡连发泄的对象都没有,以他的狠,他不想着除掉我们才怪。”
的确,界时刘平对上白衡,那可是要直接认输的。
白衡岂会不怒?
最重要的是,白衡想要对付的林英男,根本不与他比试,他只怕会更怒吧。
这一系列的事情加在一起,白衡若是能忍住不对陈朝他们动手,陈朝敢叫白衡爸爸。
商浅雪满脸惊容的看着陈朝,陈朝所说的一切,此时想来,竟如同真正发生过一般,每一步都是谋划到位。
对人心的掌握,对事情的推断,可谓是算无遗策。
陈朝心机之深,简直像是魔鬼一般。
与这样的人为舞,只怕会被算计的连骨头都不剩吧。
可他为什么把这些都告诉自己呢?
“陈朝,你与我说了这些,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吗?”
商浅雪认真问道。
陈朝同样一脸认真道:“不怕。”
“为什么?”
“因为你是商浅雪。”
“陈朝,有些事是说不准的。”商浅雪轻叹道。
陈朝淡淡笑道:“是啊,有些事情是说不准的,正所谓人心叵测嘛,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会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这样你就没有机会泄密了啊。”
“你为什么不杀人灭口呢?”
“因为我会把你的小嘴儿给堵上,让你说不了话。”
“你怎么堵呢?”
商浅雪眨着长长的睫毛,大眼睛扑闪闪的,看着陈朝起身,走到她的身前,然后低着头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喝过酒的陈朝,这会儿看着商浅雪,不由小腹发热,嘴唇发干,他舔了舔嘴唇,道:“用这个。”
指了指嘴巴。
“那你岂不是也说了话了吗?”
“那我们就互相堵住对方的口,都不说话好不好?”
“嗯。”
商浅雪轻轻点头,脸蛋微仰,陈朝低头,慢慢凑近。
吱呀一声,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了,惊得二人马上分开。
“娘娘娘子,你你你怎么来了?”
陈朝此时慌的厉害,双腿发软。
这偷情被发现了,可是麻烦大了啊。
“夫君,我怕你喝多头痛,所以给你备了些解酒茶。”林英男似是一脸平静地道,好像没有看出陈朝和商浅雪的不妥。
陈朝强保持平静道:“让娘子费心了,为夫还真是头疼的厉害,快把解酒茶给为夫喝点。”
林英男愣了一下,缓了片刻,走到房中的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给陈朝。
“夫君,请喝茶。”
陈朝一脸懵逼。
娘子,你这闯进来的理由,为夫真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