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老爷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已经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安然，咬牙说道：“顾安然，我是你的长辈，你居然和我这么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顾安然听到他这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没有啊！你们也不是看不上我的吗？巧了，我也看不上你们。”
这老头看着顾安然那不可一世的模样都气疯了，用手指指着顾安然骂道：“你……你不要忘记你身上留的是傅家人的血，你看不上我们？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继承权在你手里，你就能和我这么说话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能让你在北城消失！”
顾安然看着他，语气淡淡地回了句：“不信！”
“顾安然，你……我是你长辈！你现在这么放肆了！”他愤怒地指着顾安然。
顾安然则嘲弄的冷笑道：“长辈？当年在傅家，你可没少羞辱过我！说我不过是傅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怎么您年纪大了，忘记了。您的大孙子在十六岁想要羞辱我的时候，您是怎么警告我的。你说我如果敢说出来，让我身败名裂！”
傅大老爷不等顾安然说完，已经冷声地打断了：“顾安然，最后你不是也没吃亏，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账吗？你敢这么和长辈说话。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傅家养大的，傅家不亏欠你什么！”
顾安然耸耸肩，直接也打断了他：“亏不亏欠你难道心里不清楚。”
说完，已经不想和傅家人说话了。
这些年，即便老爷子护犊子一般地护着，她也受尽了傅家人的羞辱。
而她，不敢说。
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被赶出去，而且顾家人对她说，在傅家要谨小慎微。
傅大老爷被顾安然气得愤然转身就走。
顾安然并不在意，也要转身离开。
身后，傅无恙哑声说道：“那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安然原本打算走了，听到这话，缓缓转身，目光定格在傅无恙的脸上：“告诉你？当时的顾安然告诉了你，你会帮我出头吗？连你自己都厌恶我，嫌我烦，我和你说这些有用吗？让我想想，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和我说什么。”
她学着傅无恙的样子环抱着手臂，一脸的严肃，然后又用着傅无恙的语气说：“顾安然，为什么他不对别人做这些呢！你就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傅无恙听到这话，身体微微颤了颤。
那时候的他，的确因为自己好像喜欢顾安然这点心思被人发现，对顾安然的态度格外地恶劣。
他羞于让人知道那些心思，甚至骄傲地觉得自己只会喜欢当年那个女孩，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他为了让自己与顾安然保持距离，的确是会说那样的话。
“对不起！我当时……当时太愚蠢了！请你原谅我！”傅无恙艰难地朝顾安然挤出这两句话。
顾安然朝他耸耸肩：“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我不仅不原谅，我还要你永远愧疚！”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的方琳看着傅无恙，眸子情绪复杂。
……
顾安然陪着孙大爷吃了午饭之后，记忆错乱的孙大爷又开始问两人的婚事了。
他一会儿把叶辰南认成自己的儿子，一会儿是清醒的，一会儿东拉西扯。
顾安然看着老爷子这样子是有些心疼的。
这是曾经指挥过千军万马的人，如今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