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后!不然你们的下场,就犹如此人!”陆时晏手中刀一挥,直接宰杀了一个试图抢陆家马匹的难民。
人头顺着他收刀的力道,飞出去老远。鲜红瞬间喷涌而出,边上几个难民都被喷了一脸。
即便是抢抢杀杀已经成为了许多难民的日常,但还是被陆时晏杀人时干净利落与狠绝吓了一跳。
当然,也有一部分常吃两脚羊的难民在震惊过后,依旧朝着陆家冲过去。
但不管冲过去多少人,都能被陆时晏轻松解决。
这时候,突然有人喊:“有粮了。走,去抢粮。”
“有官家小妾带着人马迁去涪州,拉了好几马车的粮,大伙快去抢。”
这消息,难民们并不信。
但陆时晏太强了,难民们都看得出来,就他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会儿,他们也管不上消息是真是假了,都一窝蜂地跟着那边的呼喊跑了。
大部分难民都跑了后,现场慢慢安静下来。
刘成峰没再让他的人动手。
刚开始看到陆时晏露出轻功的时候,他还可以用只是会些花架子安慰自己,但看到陆时晏杀人时那一手狠厉的功夫时,他便再不能自欺欺人了。
这小子虽然年轻,但却有大将军的气势。这样的人,以后必有大出息,他应当与之交好。
刘成峰也是个能屈能伸,脸皮厚的汉子。刀一收,就上前和陆时晏套近乎。
“兄弟,你以后可当心了,你杀了这么多人,要被人告到官府,可是要被官府通缉的。”
陆时晏抬眸,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擦拭刀上的血迹。
至于刘成峰的话,他根本没当回事。把一个国家管得像炼狱一般的存在,那些上位者在他眼中,连狗屁都不是。
至于他刚才杀的人,他认为都是该死之人。
这些人身上都散发出浓烈的黑气,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腐臭味。
一看就是吃两脚羊,沾染过不少人命的。
这样的人,死多少次都是死有余辜。
刘成峰遭了冷遇,也不尴尬,他呵呵一笑,自己给自己找补道:“也是,就现在这个世道,乱得很,官府根本管不过来,也没人管。这年头,就要狠一点才能活命。但凡你稍微表现的弱一点,骨头都要给人扒了吃了,兄弟,你这一手功夫真俊啊,不知师——”
他还想问问陆时晏师承何处,是在哪里学的功夫,就被江棠棠冷哼着打断,“可不是,刚才我们不就差点被你们扒了骨头吃了吗?”
刘成峰朝着江棠棠拱了拱手道:“这位是嫂夫人吧?可真是国色天香,和兄弟可真是郎才女貌,般配。”
江棠棠挑眉,看着他道:“你这样子,看起来都要比我们大两轮了,你这称呼,我可不敢当。”
刘成峰嘿嘿笑道:“嫂夫人,俺是庄稼人,生得老相,你莫见怪。”
江棠棠翻了个白眼,她信他个鬼。哪里有这么圆滑的庄稼人。
她懒得跟他废话,委屈地拽着陆时晏的袖子道:“夫君,这里好浓的血腥味,我闻着难受,我害怕。”
刘成峰越发觉得,这夫妻俩个都不是普通人。
他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位自称闻不得血腥味的夫人,刚才在看她夫君杀人的时候,可是两眼放光,跟看戏一样。
而另一个被村里人评为窝囊废,被女人拿捏的汉子,杀起人来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跟切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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