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去了m国！
如果说昨天她是绝望的，这一刻就是彻底心死了。
她拨了顾北寒的号码，只有机械的关机提示语音。
永远都打不通！
她又发了信息：【什么时候回国？离婚协议发你邮箱，你签完我们就去办手续！】
消息发出去后，她将离婚协议发到他邮箱。
可这些好像都石沉大海了一般，直到第三天她才等来他的电话。
“回国了？”
“嗯。”
顾北寒的声音很疲惫，不过她没心情再去关心他，直接问道：“签好了吗？”
他明显懵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她冷硬的态度，还是问的问题。
“嗯，签好了，虽然不太顺利，但最终合同还是签了，也算没白……”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知南就打断了他：“你说的是签什么？”
顾北寒这话显然不是在说签离婚协议的事！
他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项目合同，不然我还能签什么？签名照？签售会？还是签离婚协议？你觉得可能吗？说话都不动脑子吗！”
温知南被噎得想骂人，真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是怎么容忍他的。
他从来都是这样，性情寡淡又喜怒无常，说出来的话不是冻死人，就是能把人噎死，今天这话已经算是好听的了。
她也火大地怼了回去：“我什么时候关心过你的狗屁合同！是我不动脑子，还是你没记性？你又不是明星，签名照和签售会与你能搭上边吗？就你这张老脸也配！我找你自然是签离婚协议！你尽快签好，我们好去办手续！”
骂完，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奶奶的，真当姑奶奶没脾气！
憋屈了这么久，心里终于舒畅了一回！
狗男人，以后再也不惯着你了！
顾北寒对着手机愣了好半晌，直到助理云程将行李放进后备箱，提醒他上车，这才回过神。
那小妮子刚才是在骂他吗？
结婚三年她都温顺得像只兔子，几天没见，发个烧还涨脾气了？
随即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语道：“我这张脸老了？”
他这张脸要是混娱乐圈，应该都是顶流小鲜肉！换身校服扔进高中校园都不会违和，还是绝对的校草。
高中后他除了多了份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商场精英的凛冽气质，容貌上的变化极小。
何况他才25岁，怎么都和“老”沾不上边吧！
云程不厚道地笑，“老大，嫂子说什么了？能让你自我怀疑也是难得！看你这反应，该不会是嫂子那初恋……”
顾北寒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一个冰刀眼让云程顿觉脖子一凉，赶忙闭了嘴。
云程是顾北寒的助理，也是他的发小，以他们从穿开裆裤就玩在一起的了解，他很清楚自己是触碰了顾北寒的逆鳞。
车厢里顿时陷入死寂般的沉默，空气都像要被冻结了。
云程忍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问：“老大，我们是回公司吗？”
顾北寒身上的戾气很重，冰冷的丢出两个字：“回家。”
他倒是要看看，那小妮子是哪根筋搭错了！
敢让他签离婚协议？
她最好说的是气话！
这婚真要离也只有他顾北寒才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