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也很直接,人类根本没有喊出声阻拦他的机会,就看到他三步并两步走到了护士身边。
低着个头在那里思考等会去哪里再打点野食的非人类护士突然觉得背脊一凉,随即是莫大的压力自背后袭来,那股熟悉的气息,让“护士”瞬间缩起了脖子。
——那尊煞神怎么又回来了?
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非人类护士保持着不动的姿势,直到白僳拍了她的肩膀。
非人类护士的脖子又是一颤,即刻把脸朝后一转,却因为用力过猛把脖子转了好几圈。
脖子滋溜溜扭成了麻花,那本就不粘实的皮肤更是一折,“护士”的脑袋咕噜噜地滚落到了地上。
地上脑袋上的直勾勾的眼睛在看站着的黑发青年,黑发青年同样略显无语地回视回去。
没几秒,他开口问道:“你要这样跟我交流?”
非人类护士想把头摇成拨浪鼓,可在人首分离的情况下,她除了让自己的头颅越滚越远外,什么都没表达出来。
留在原地的身体僵了一阵,然后在白僳的注视下飞快站了起来,手里捧着的“吃食”也不顾了,直接丢到了地上。
白僳瞥了眼快要滚到他脚边的,不知道是人类身体哪一部位的肉团,往后退了一步,肉团擦着他的鞋尖继续往后滚,就这么滚到了人类男性那里。
陈牧还在震撼于“护士”人首分离的这个操作,一会儿又觉得白僳很勇,木愣愣地朝前走时,冷不丁地踩到了什么。
人类男性低头一看,他的鞋底陷入了一片又软又粘的浅粉色中……不,只有外表是粉色的,他将东西踩得陷进去后,里面红黄混杂的暗沉色彩涌了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些硬一点的物体。
是什么呢?是人的手指,是留着齿印的骨头。
陈牧惊吓得跳起来往后撤,但他忘了自己腿上有伤,起跳不能反而绊到了自己,让自己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听着背后的巨响,正在看非人类护士捡脑袋的白僳回过头,奇怪地看着把自身栽进一团血肉混合物中的人类男性。
一时间没看明白人类这是什么操作,白僳转回视线,恰好看到护士捡起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拼回了脖子上。
但由于过于紧张了,护士的头颅还是拼反了,不过这不妨碍她与白僳交流。
倒退着走向白僳,护士讪笑着一张脸,搭配着她青紫色、布满血丝的面容以及裸露牙床,看着不怎么赏心悦目。
或许也知道自己容貌不佳,护士最后闭上了嘴,搓了两下手问:“您……您有什么事吗?”
被刀割过的嗓子嘶哑难听,却能听出谄媚的味道。
白僳瞧了非人类护士两眼,认出了她是那天他套用人类的身体见过的那一名。
其实现在精神病院里有不少类似这护士的存在,能遇上见过面的实属巧合。
这也省得白僳重新恐吓一回了,害怕深刻在了这名护士心中,她记得那天晚上的每一幕。
白僳的来意也很简单,他只是随处找了个能逮到的灵异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人”,如果一楼的“护士”不见了,他可能会去按电梯的按钮。
“你有没有见过——”黑发青年拖长了语调,用手比划起来,“这么高,肤色还偏黑的男人?”
“他身边还带着一名短头发的女性。”
我以为我流感好了,流感告诉我没有,甚至还得身残志坚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