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他经历过的几场事件,没几次手机信号是好的,与外界的联络中断总觉得是必然条件了。
又过了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陈梓找了过来。
短发女性在白僳的应许声中推开了门,她闪身一进,把身后的门一关,还上了锁。
白僳:?
他看着短发女性走进,小心翼翼地拿出什么设备探查了一圈,最后才皱着眉把犹如扫描仪般的道具折叠起,塞回口袋中。
“房间都很正常。”陈梓说着。
白僳疑惑地偏头看向衣柜的方向,他反问道:“正常吗?”
陈梓头上仿佛冒出了问号,于是白僳领着人参观了一圈他房间里的衣柜,短发女性同样得出了一个原房间的主人是突然离开的结论。
“一周不到……还有其他线索吗?”陈梓的手指压在快递贴的面单上。
白僳摇了摇头,但还是提了一句:“浴室的瓶瓶罐罐也很新,拆用没多久。”
尽管陈梓很想在这间屋子里寻找一些线索,可她还是耐住性子,先跟白僳讲起了另一个话题。
她说起了她刚刚的失态。
“哦……”白僳了然,“伱之前差点撞到门那一下?”
陈梓点点头,她眉头紧锁,磨了磨牙,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间病房的病床上躺着的……好像、好像是隔壁小队的……”
短发女性念了个名字,但白僳并不认识。
特殊部门分局的人还是太多,他不能保证每一个都见过,但见过的、还听过名字的,他绝对是能从记忆里翻找出来。
“你不认识也正常,是上次汽修厂后新调到他们组的,你应该没有见过面。”陈梓脸上有些愁容,“我来之前看过他们组的资料,应该没有认错人。”
其实在走过一层,一个眼熟的面孔都没见到时,陈梓就有点不安。
她印象里隔壁小队的组员就算是以病人的身份进来,应该也是最轻度的那种才对,怎么会在三楼被看到,还被束缚带给捆着床上呢。
“我记得……”白僳回想道,“他好像也是狂躁症?好像还有点异食癖。”
那位郝医生是这么介绍的,病床上的青年当时木愣愣地躺在那,看起来也不像有说的那些症状的样子。
“他的眼睛没什么光,对你也没有反应。”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他到底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满打满算,隔壁小队进来的时间比他们早不会超过五天,可能是三天左右。
白僳见陈梓实在是担心,就问她要不要再去看看。
“反正,接下来这点时间本来就没有其他安排不是吗?”
“留在房间里研究屋子的上一任主人去了哪里?还是回到病人居住的区域看看?”
“你总得有个选择吧?”
白僳看着人类,等待人做出决定。
……
最后,还是站在了这里。
他们站在病人住院去的走廊上,陈梓表示她还是想去确认一下那人的身份,前面在病房内匆匆瞥过,有很多细节还没看到。
白僳在内心感慨了一句人类很莽,却也没有拒绝,跟着一起过来了。
他右手边就是护士站,那后面坐着的护士已经朝他们瞟了好几眼,似乎都在瞟他们胸前的胸牌,几次确认,这才没让她立刻站起身。
陈梓走过去表达了来意,她也没说自己要去病房里看,只是出于取材的目的,想来向护士打听一点病人的事。
“取材。”护士语调平平地重复道,“我们不能暴露病人的隐私。”
“啊不是,就是想问问这几个病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刚刚郝医生说得太快了,没记住。”陈梓赔笑了两句,整个人撑上桌子,“当时郝医生给我们说了下这几位的病症,还有进来多久了,刚刚回去想记录,发现已经搞混了。”
说着,短发女性挥了挥手上的纸笔,表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陈梓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比如病症和日常表现之类的,但那名姓郝的医生完全没有说进医院的时间。
护士站的护士也是狐疑地看了瞥了陈梓好几眼,没从后者脸上看出任何心虚的神情。
护士想了想,还是给陈梓补充说明了。
两人在那边交流,白僳的注意力却不在她们身上。
他站得离短发女性有点远,看向了病房外走廊的另一侧。
走廊的尽头有个人影,正握着个拖把也不知道是扫帚正在那进行清扫工作。
为什么要看过去呢?因为他有些在意,这个感觉是……
黑发青年瞥了眼护士站那的二人,她们交流密切,并没有朝他这边看的意思。
不,那么护士好像朝他又瞟了眼,瞟的仍是他胸前挂着的胸牌。
也没同陈梓打招呼,白僳迈开了步子。
鞋面与地面贴合的一刻没有发出任何声息,甚至是他从人边上走过,如果对方没有抬头的话,也无法感受到多少呼吸声。
白僳行至一半时,走廊尽头正在扫除的人影忽然在转身时,朝白僳所在的方位望了眼。
接着,人影的身形僵了一瞬。
怎么……?白僳歪了歪头。
人影顿完那么一秒,之后迅速抬起手中握着的扫除工具,将再远一些的水桶提起,拔腿就跑。
走廊的另一侧也是有一条楼梯的,人影飞速窜进了楼梯间内。
等白僳走过去时,悬挂着应急出口的绿牌的楼梯间内已无人影。
黑发青年支着半敞着的门,指节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这不是那个什么……上次来接他去汽修厂的那个司机吗?
他为什么要跑?
这阵子一直在跑医院,思考,感觉看病的时间没多少,全在排队等叫号和等做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