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群大儒们却又脸色各异。
“曹兄,这事你怎么看?”
大明的冯大儒低声对曹万江问了一句。
身为国子监祭酒又是大明儒家领头人的曹万江,这时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心里暗道:我还能怎么看?躺着看?
这特娘的靖国那群粗鲁的家伙都能作出千古绝句,我们竟然作不出,这岂不是很丢面子?
而且平日里他们可没少去嘲笑人家大靖的诗词,现在苏退之这一首《跃上赋》无疑是在众多大儒脸上一记响亮的巴掌。
他们先前嘲笑的有多厉害,如今打脸就有多疼。
只是心里这般吐槽,曹万江表面上仍是要做做样子称赞一下苏退之,毕竟他身为国子监祭酒,也是大儒,自身风范不能丢了。
尽管再怎么羡慕嫉妒恨,也必须装作只有敬佩与祝福,不然的话,岂不是要被人传出闲话,说是谁谁谁一点肚量都没有,嫉妒别人能作出来好诗,自己却不能……
曹万江自然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的面部表情极为自然甚至还呵呵一笑,根本不漏丝毫破绽。
“嗯,这首诗也是极好的,可以说与先前那首《破阵子》是不分伯仲啊!反正老夫是作不出这样的诗,不得不佩服苏兄啊!先前外人都说大靖人作不出好诗,可老夫是一直不认同的,大靖有独属于自己的风格,先前不出好诗词,也只不过是文气还在酝酿罢了,如今这苏兄厚积而薄发,当真可喜可贺啊!”
“诶,曹兄你可莫要如此自谦,你可不比那苏退之差,曹兄之所以作不出好诗,那只不过是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研究文章上,自然是不擅诗词,就是如此,曹兄仍能作出甲上之作,这才是真正的儒家大才啊!”
“是啊曹兄,若不是此次只比诗词,就连那林言宸见了你,怕也是要低头称一句老师。”
在大明,他们国子监的师长以及大儒名义上乃是全国学子的老师,凡是后辈见到前辈,也多要叫上一句老师,如今这名大儒这么说倒也没啥问题。
“呵呵,诸位谬赞了,曹某可当不起诸位这么说,曹某也无非是偶得才思,作出了几篇文章与几本书籍,不值多提,这一点我得像林小友学习,人家就是只往前看,从不拿过去成绩说事,这才是我大明学子该有的样子啊!”
“曹兄你可真是太过谦虚了,甚至都妄自微薄了。”
“唉……曹兄这般享誉全国的人物尚且都自谦到如此,我等还是太过浮躁了!”
其余几位大儒各自开始奉承。
曹万江这一举动也实在高明,既没有因为苏退之这事显得尴尬,还巧妙的转换了立场,从嘲笑大靖作不出好诗的人,转换成了唯一相信苏退之的人。
这样既有深谋远虑,又让其余大儒夸赞自己谦虚,顺带再次炫耀一波以前的成绩。
没错,嘴上说要学习林言宸往前看,可实际上他此时此刻就是在炫耀自己文章书籍传遍天下。
甚至凡是稚童启蒙,他曹万江的书是必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