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圈后,姜幼宁终于忍不住了,“夫君,咱们歇歇吧,我腿都软了。”
谢璟垂眸扫了一眼她的腿,有些无奈地道:“媳妇,你才走了两圈,再走十圈再歇歇。”
姜幼宁回头瞧着院子的青石板转,又看看身边的海棠花,“才走两圈吗?我怎么感觉走了好几圈了呢?”
“你出现幻觉了。”谢璟说着牵着她的手,继续走。
姜幼宁闻言双手抓着谢璟的手臂,惨兮兮地看着他,“夫君,你看我都出现幻觉了,更不能走了,要歇歇才行,万一晕倒了可怎么好?”
谢璟:“……”
面对撒娇耍赖的媳妇怎么办?
他叹息一声,“那就歇一会。”
“夫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姜幼宁拉着谢璟在一旁的小亭子里坐下来。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每隔一段就会有长椅,或者自建的小亭子,歇息的同时还可以欣赏花。
谢璟是没那个心情赏花的,他的心思都在媳妇这朵花上,就这一朵,就够他欣赏的。
南绵绵来的时候,谢璟因为有事去军营了。
姜幼宁瞧着南绵绵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有些担忧地问:“你不会还在减肥吧?脸色都变差了。”
南绵绵一脸喜色地道:“这两日没减了,前日我减肥晕倒了,把冷肖吓坏了,而且,”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尽是温柔,“我这里不是肉,是宝宝。”
姜幼宁正吃着糕点,突然听见这句,若不是知道南绵绵不会拿宝宝来开玩笑,她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你有宝宝了?”
南绵绵笑着抬起头望向姜幼宁,眼里的喜色是挡也挡不住,“对啊,与你的宝宝差不多大,四个月了。”
姜幼宁闻言惊呆了,看着她的肚子,有些鼓,与她的肚子大小相同,居然四个月了?
“我怀孕两个月没发现都觉得自己厉害,你四个月没发现,你都不关注自己的生理期吗?”
南绵绵把自己月事告诉姜幼宁,“这么久来一次,我怎么知道?”
姜幼宁闻言也不惊讶,有三个月来一次的,她上学那会,有个同学就是。
还有一次都没有的,听说也能怀孕。
“也挺好的,一年少了好几次烦恼呢。”
南绵绵闻言笑了,确实如此,只是每次都能忘了时间。
“夫人,你宝宝会动了吗?”
姜幼宁笑着道:“我躺在那里不动的时候,她就会在肚子里跳个不停,谢璟晚上用耳朵听,也能听见她在动。”
南绵绵这段时间没注意,也不知道宝宝有没有在动,“那我回去也好好听听。”
当天回去,南绵绵就躺在那里,静静地感受着宝宝的胎动。
只是胎动没感受到,她人先是睡了。
晚上,冷肖回来,南绵绵忙拉着他的手往床上待,“冷肖,你听听你儿子有没有在动?”
冷肖闻言也有些好奇,学武的他,听力很好,他带着好奇俯身贴着媳妇的肚子,认真地听了一会。
南绵绵低头看着趴在她肚子上的冷肖,他束起来的高马尾,散落在她的身上,墨色发丝与粉蓝色衣裳,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肖,你听见什么了吗?”
冷肖一边听一道:“我听见宝宝的心跳声,还有,她在里面动。”
南绵绵觉得好神奇,“居然真的会动,也不知道她是跑着还是跳着。”
冷肖闻言抬起头望向南绵绵,瞧见她眼里的笑意,他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也是,将军嘴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南绵绵把怀孕的消息让人告诉了南夫人以及南大人。
次日,南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补品匆匆来到将军府。
看着偌大的将军府,她有些不明不白,明明可以外面买宅子独住,非要珠在将军府。
这日日与将军他们见面,不尴尬吗?
南夫人走进院子里,瞧见女儿面色不怎么,好像又瘦了,她不禁开始心疼了。
“绵绵,你都瘦了,吃的不好吗?”
南绵绵笑着道:“娘,我前一段时间发现肚子上长了肉,所以我就开始减肥,哪里知道不是长了肉,这是宝宝,这两日有好好吃饭的,脸色过两日就好了。”
南夫人听见又气又心疼,“你好好的减什么肥?瞧瞧你,还不够瘦的?”
她说着视线望向女儿的肚子,穿着宽松衣服也瞧不出来,“几个月了?”
南绵绵笑着道:“四个月了,也是这两日才知道的。”
“都四个月了?”南夫人闻言还是很高兴的,她知道女儿月事与常人不同,没经验没能及时发现也正常。
南夫人又望向女儿,瞧着她一脸高兴的样子,初次怀孕,高兴也正常。
“你与冷肖,还好吗?”这是南夫人最担心的事,从女儿出嫁,她就一直惦念着,就怕她受苦受委屈。
南绵绵闻言自然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么问,几乎每次来,都要问上一遍。
她挽着南夫人的手臂道:“娘,我与冷肖很好,他待我也是极好的,娘难道看不出来,我嫁给冷肖与嫁给将军时,完全不一样吗?”
南夫人瞧着女儿,满脸的笑意,她自然是发现了。
女儿嫁给将军,每次见她都是一脸埋怨。
嫁给冷肖后,每次见她都是一脸笑意。
“你高兴就好,我还不是怕你受委屈?”
“我知道娘。”南绵绵拉着南夫人在椅子上坐下来,继续道:“娘,冷肖待我是真的好,娘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又有宝宝了,一家三口,我相信会更开心的。”
南夫人闻言也松的脸一口气,“我是看出来了,冷肖确实不错,将军也夸他是有担当的男人,待你好久行。”
南绵绵却道:“将军也是与担当的人,可他的担当都用在夫人身上,所以,嫁对人很重要。”
南夫人也觉得,女儿这次是嫁对人了,瞧她一脸高兴的样子。
箫钰的儿子满月酒那天,姜幼宁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吃喜宴。
谢璟其实都不愿意让她去,满月酒人多,阿宁的肚子也快五个月了,万一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夫君,咱们走吧,去吃未来女婿的满月酒。”
谢璟看着姜幼宁一脸高兴的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什么未来女婿?八字还没一撇呢,谁知道箫钰的儿子长大后是什么样子?万一是不学无术,纨绔子弟,我女儿能嫁给那样的人?再说,可能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