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爹,他是孩子我就不是你孩子?他只是个是学徒,他是我陈家的佣人,是下人,难道不应该叫我小姐?我说错什么了啊我!明明是他说错话了我教训他,这你也怪我?”
陈荃儿的一番话问的老陈是哑口无言,他不能当着女儿面说以后给你招女婿,也不能在女儿跟全临风没有断了关系之前,硬让青云答应这门婚事。
况且青云还没有在陈家正式成为学徒,一切还未有定论,需要老陈自己长时间的观察其人品和能力。
所以他空有一肚子话,却也如方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陈荃儿一样,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双方陷入尴尬的时候,还是青云首先抬起了头,强忍着脸上那令他屈辱的疼痛,主动说道:
“老爷,小姐教训的是,青云山野出生,不太懂您大户人家的规矩,以后还请老爷和小姐多多教导,以报老爷收留的恩情。”
这时候,他本就缺乏元气的脸上更显苍白,与那火红的五指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他并没有避讳,而是仰起脸直言道。
青云对陈德福的称呼随着陈荃儿的一个巴掌改变了,也让他好像有些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人世间的某些道理。
要知道,就连弈青和云慕岚都没有这么打过他。
陈荃儿本来刚好找找个机会,想要继续放刁,不过青云借坡下驴来了个直接认错,又让她的喉咙里像是吞了个核桃似的说不出话来,结果父女俩都变成了哑巴,场面顺时变得异常尴尬。
眼看父女俩都陷入了无语,青云略一沉吟,再次躬了躬身开口道:
“老爷,小姐,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青云这就先回屋了,我想先收拾收拾东西,好明天早些起来给老爷帮忙。”
闻言,善良的老陈在心里对青云更是充满了愧疚,可一头是他的女儿,一头却只不过是一个刚认识不久充满好感的野小子,孰轻孰重,老陈自己也明白。
从陈荃儿泼辣的性格也能看出来,老陈对她的溺爱,估计不比他口中的全临风少。
“哎,你先进屋吧青云。”
最终,陈德福只得无奈的叹气,却也没有再去多责骂陈荃儿。
“谢谢老爷、小姐,青云这就先离去了。”
说完,青云分别向老陈和陈荃儿作了个揖,而后便缓步离开了。
看着这只有伶仃少年离去时那萧索的背影,老陈突然莫名的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却又找不出任何的头绪。
如同陈荃儿看着青云离去背影时,心里也在思忖的那样:
“野小子就是没有临风哥好看。”
有道是城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转眼间,青云已经在陈氏药铺待了几个月的时间了。
此时的乾钟城一派祥和之气,在这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城中居民的脸上几乎人人都挂着淡淡的笑容,感谢着万物生长的季节赶走了那寒风凌冽的冬天。
当然了,这其中可能并不包含我们的青云,以及现在一肚子火的陈荃儿,原因无他。
一个要找茬,一个要避祸。
不过,就老陈而言,他还是很开心的。
且不说对于青云的位置以后究竟该如何安排,至少就学徒而言,他还真觉得自己是捡了个宝回来。
理由很简单,青云竟然单单只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就将老陈给他的一些图鉴、手札等背了个滚瓜烂熟。
老陈不知道青云是否拥有着传说中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是他这种超出常人的领悟速度却是极其惊骇的。
更主要的是,死记硬背只能算作入门,甄别药性以及观察年份却是对药理的体悟,以及对动植物长期的观察非常有考究的。
不是所有药材都是靠个头儿来鉴别年份的,没个十几年的功夫,有时候你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个年龄长,哪个药效好。而青云仅仅只用了两个月,便已经将老陈几十年的经验学了个皮毛。
至少在普通药材的拿捏和鉴别年份上没有任何问题,光凭这项本事,青云就已经能够在铺子里做一名合格的伙计了。
要知道虽然抓药的人不需要懂太多的医术,可就算是跟着铺子里其他的学徒,没个一两年是绝不可能自己做主的,所以对于这个天资聪颖的少年老陈甚是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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