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冷笑:“随便推到一个所谓的省里的人上。就把责任全推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编了这种明显的不得了的假话来推卸责任?”
王国也咬牙说:“谁做事不讲究一个前因后果?没有好处的事,谁会花费精力人去做?何况还是跨系统去找人求。再说了,这种事是包不住的,要是让大家都知道了,亲戚都没法做了。谁会做这种傻事!”
王丽听了,有点不自在。
林桂枝连连点头,就是啊。二女婿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啊。肯定是她姑父自己没用,帮不了大女婿和阿美,就让大女婿编了假话,好来了首都后拿捏老二。
她插口说:“国和阿丽说的对啊,阿美,大女婿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个的?是他姑父没当上市长的时候,还是最近啊?”
王美心里乱糟糟的,她没接触过上层,根本不知道上层人员任免的事是哪里负责,当初事过了那么久,马建兵才说那些话,她也很怀疑的,可是后来确实是被现实给bī)急了,为了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仅是告诉自己,还告诉林桂枝,一切都是仲子敬的错,所以,这是老二他们欠她的,帮她和马建兵也是应该的。
可是这个时候是不能退的,老二那个死伢子本来就不肯帮忙,再退,就更没希望了。
她咬着牙,着脖子说:“难道建兵他姑父还会编这种瞎话来骗咱们?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着呢。”
王丽冷笑:“这话一说出去,就掩盖了他自己无能的本质了,还能给他在当初两家结亲的时候受的气一个出气口,再一个,也不用天天跟在后头给他侄子收拾烂摊子了。”
她今天必须把王美给打压下去,要不然,任她再继续这么想这么说下去,败坏子敬的名声不说,让有心人听见,真去查个详细,可怎么好。
“你胡说些什么呢你?”王美暴跳如雷。
当初结婚的时候闹的那些事,谁敢在她面前提,她就跟谁闹。
林桂枝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哀嚎道:“我就说吗,好好的,他姑父怎么编这种谎话呢,原来还在记恨当初阿美上他办公室bī)婚的事啊!阿美,你后来有没有跟他姑父赔礼道歉啊?”
“妈!”王美气的真的要哭了,这个妈,帮忙帮不上,拖后腿倒是有力气的很。
不仅是林桂枝,连王老栓和王国都相信王丽的解释了。
当初王美为了婚事闹的有多厉害,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再说了,姚正清那种地位的人,被人那么bī)迫,不得不同意了侄子的婚事,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怨恨?
那样一来,他后来编出来那样的谎话,让侄子哄骗侄媳妇回家里闹,他在旁边看了开心这种事,确实是很有可能的。
王老栓恼火了,他敲着烟斗说:“他姑父怎么就这么黑心呢!还是当大官的呢!”
王国也心有戚戚:“这还是副市长呢,就这么心狭窄,幸亏没升上去,真上去了,大姐当初可是得罪他了啊,要是他bī)大姐夫对大姐不好可怎么办?”
林桂枝先气恨恨的数落了:“都能编瞎话,故意想让咱们一家子不和了,呸,什么副市长,活该现在麻烦缠,被罢了官才叫好呢!”
王丽眼睛一亮,妈这说的…
王国急忙问:“妈,你说麻烦缠是什么意思?”边问边看向王美:“大姐,我早想问了,大姐夫可是他姑父的亲侄子啊,真要为侄子打算的话,怎么也该早就把你工作调到了市里了啊?”
王美心里跟油滚似的,王国最后的那句话真真的直戳她的心口。
是啊,真要对侄子侄媳妇好,早该把她调到了市里了啊。没调,不就是看不惯她吗?
这会儿,她是真的相信,之前的那些都是姚正清故意要害她才编出来的假话了。
搞不好,建兵在外头勾三搭四也是他故意让建兵做的,就为了bī)走她。
她心里怒火上涌,也不管想的有没有道理,就把所有的事都赖到了姚正清的头上了。
一想到自己被人当傻子耍,王美就恨的不行,也不再替那家子遮羞了:“姚正清年纪到了,说是要从市委调下来,所以,他最近忙着找人托关系,看能不能在副市长上干到退休。”
完了,她抿了抿唇,咬着后槽牙说:“马建兵单位有人针对他,想把他搞下来,我最近总是往市里跑,厂里的领导对我有意见了,想让我自己提出来辞职。”
王丽跟王国对视一眼。
原来是这样。
王丽可是知道上辈子后来县纺织厂没几年就关门大吉了的,工人全都自谋出路,就算是现在王美能保住工作,过几年一样要下岗,到时候,她年纪也大了,又有家累了,再没了工作,还不是要找她或者国帮忙?还不如现在就想个法子,让她再找条路呢。
王丽正色道:“子敬真的没多大的本事去影响县里民政上的人事安排的。”
王美脸色稍微变了变,不过还是忍着没说话。
“不过,”王丽迟疑了下,换了个话题说:“妈,你看今天中午你吃的可还好?”
林桂枝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随口说:“还不错啊,店里好像吃的人也不少。”
“这样的小酒楼小饭店,这两年首都冒出来不知道多少家了。”王丽微微一笑说:“不仅是吃的方面,就是那些卖布匹买百货的小店铺也开的到处都是,那生意比起公家开的百货大楼都不差呢,就是不知道市里县里现在市面上这样的店面可多?”
王美的眼底就慢慢的积聚起了怒气。
林桂枝和王老栓没听懂王丽的意思,还茫然的说:“这个啊,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和你妈很少上县城去的。”
王美忍不住了,怒吼道:“够了!不想帮忙就直说,犯得着让我好好的工人不干,去做那些没出息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