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这是打算请假去娶小媳妇儿?”
苏恒志一边拧开钢笔在请假条上签字,一边打趣仲子敬。
仲子敬一脸的喜气洋洋,半点不害臊的说:“是啊,我都这么大了,早就该娶媳妇了不是。”又涎着脸说:“团长,你看,这娶媳妇儿,能多给点假不?”
苏恒志给他逗笑了,一边把假条还给他,一边取笑说:“你这是娶媳妇儿吗?你这才是订婚呢,想把媳妇娶回家,还要好几年吧,啧啧,你小子行啊,去看战友,也能看个小媳妇儿回来。”
仲子敬美滋滋的接过假条说:“可不是,要不怎么说缘分天注定呢,哎,要不是媳妇儿那边习俗是要先办订婚酒,我都想直接就办喜酒了。”
苏恒志骇笑:“你可别办糊涂事啊,你不是说你小媳妇今年才十六吗?这么干可是要受处分的!”
仲子敬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看离的太远,不太放心吗。”离能扯证还有两年多,这中间变数太多了啊。
苏恒志笑话他:“那你就不能先把人弄到你眼皮子底下看着?这样总能放心吧。”
仲子敬但笑不语。
苏恒志立刻就明白了,这小子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人弄过来了吧,还在这里骗同,简直是太可恶了!
于是就赶人了:“好了好了,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现在假也给你批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看你杵这里真是眼睛疼啊,走吧走吧!”
仲子敬忍不住咧开了嘴笑着说:“谢谢团长!”转就走了。那步子轻快的都要飞起来了。
看得苏恒志直唆牙花子。
仲子敬刚走,隔壁政委丁家全就捧了个瓷缸走到了门口。
“哟,小年轻就是有精神,这走的就跟飞的一样。”丁家全看着仲子敬的背影,酸溜溜的说。
苏恒志烦死了这个狗政委,什么都不懂,天天就知道捧了个茶缸到处找人错处。可怜他们团,被这个狗东西从上到下坑了个遍,要不是仲子敬来了之后。说做领导的要以作则做全团表率的天天追着这个狗东西出cāo)锻炼,硬是把这个狗东西吓得缩了回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遭他毒手。
这一进来就说仲子敬,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他也懒得理他。直接就放刺说:“可不是。小年轻们就是有力气,不像我们这些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连站军姿都站不到五分钟。”
丁家全脸色立刻变了,他最恨人在他面前提站军姿!当初被姓仲的bī)了去出cāo)锻炼,他站军姿刚刚站了五分钟就坚持不住摔倒了,绝对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他觉得,一定是姓仲的狗的暗地里给他下绊子,要不然。他怎么会连区区五分钟都站不了!
他就知道,这个姓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哼了一声。端了茶缸又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着瞧!不把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弄下去,老子就不姓丁了!
苏恒志看丁家全走了,也是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洞里钻出来的垃圾,抱了那谁谁的大腿爬了上来,从来没进过军队的人,居然也敢在团里指手画脚,想要把持团里的权利,真是当他是死人了!
夺不了权,居然天天鸡蛋里挑骨头,把团里的骨干们从上到下,一个不放的挑了一遍,直接害了一个副营长两个连长被bī)退伍,训练中一个战士落下终残疾。
整个团里都恨不得吃了他!
别让他找到机会!
仲子敬乐呵呵的拿了假条上交后,时间也到了下班的点了,就想回宿舍收拾。
虽然还有半个多月才过去,可是他等不及就想先把东西都收拾了。还有订婚的时候需要的东西,他这个单汉完全不懂,需要去问问他妈,对了,这个消息还没通知他爸妈呢!
他这会才回过味来,得给家里打个电话,把这事通知他们一声,于是又折回了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仲子敬的母亲罗琪今年也六十好几了,年轻的时候吃的苦也多,又连生了六个孩子,战时也没有机会休养,体早就不怎么好了,这会儿便离休在家,顺便帮着几个女儿带带外孙子外孙女。
接到了儿子的电话,罗琪还很诧异,这个小儿子,一般没事的时候都是固定了一个月跟家里通一次电话,时间也大多在中午,这离上次打电话才小半个月,怎就又来电话了,莫不是在外头惹了什么事了?
她心就提起来了,忙问:“子敬,你这时候来电话,可是有什么事?”
仲子敬一听他妈这话,就知道她想岔了,忙开口说:“妈,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回家了?看你把你儿子说的,有事就找妈,没事挂电话,让姐姐们知道了,还不得轮流找我谈话啊,妈,亲妈,你就可怜可怜你亲儿子的耳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