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岳抖了抖肩膀,眉头微皱道。“我觉得可以先关押着。”
皇帝闻言笑了起来。“果然和朕想到一块去。”
“陛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承王做太子真的合适吗?”
“你在质疑朕?”
“陛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承王可能会……”
“哈哈哈,朕信你,你可以不要胡说。”
“是!”张盛岳欠身道。
“子麒如何处理,你有什么看法没有?”皇帝接着问道。
“子麒这孩子好啊!”张盛岳叹息一声。
“朕知道,他的执念太深了。”
“林……陛下,我觉得还是把子麒放出来吧!”张盛岳鞠躬道。
“放出来,放在哪里呢?”皇帝笑了。
“河州吧!”
“哈哈哈,张盛岳你越来越傻了。”皇帝又笑了。
“陛下……子麒不会反的。”
“你能确定?你确定不了的事情就不要说,就让他在里面好好待着吧!”皇帝说完转身背对,张盛岳还想说点什么,也是说不出口了。
“臣告退。”
出了殿门,张盛岳叹息一声大步离去。
大牢中,李子麒斜靠墙壁,双眼无神,双手之上镣铐留下点点血痕。
回想过去种种,实在有些想不懂,能说那句话的人,除了陈子麟,其他人为何会突然说呢?
“他是来杀父皇的吧!他何时和周瑞走到了一起。丞相大人为何要庇护他,他难道早就知道陈子麟来了吗?他杀了父皇又要做什么呢?”
白绫玉睡得十分安稳,不时还吧唧嘴巴。对面的白绫鸿盯着他看了很久,心中满不是滋味,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他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周瑞也好,他也好,都成了陈越的棋子,他也想明白了陈越是要做什么。
叹息一声,仰面叹息道。“大哥,兄弟对不起你,是兄弟害了你。先皇,老臣错了,错就错在没有在大殿上拆穿他的身份,如今晚了,已经晚了。”
半月凌空,整个长安城笼罩在寒月之下,虫鸣声起,形成合奏之音。
不多时一道臃肿身影出现在屋顶之上,肩头扛着一把大刀。
<b/> 清风拂袖,一头黑发,随风而动。
东西南北同时出现四道身影,朝这边飞来,随风而行,片刻后,将扛着大刀的臃肿人影围在中间。
“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扛着大刀的臃肿身影,开口道。“想来试试你们还在不在。”
“我们一直都在。”
臃肿身影赫然就是王麒麟,他打量四人皆是一身黑袍,根本看不清样貌,甚至连身形都是一样的。
“哈哈哈!”王麒麟哈哈一笑。
“还请离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四位前辈,晚辈就是想看看长安的夜色,仅此而已。”
“阁下来看夜色,扛着大刀如何?”
“自然是害怕长安的治安不好咯。”王麒麟微微一笑。
“还请阁下去远处看吧!”
“好嘞!”王麒麟抬头看了看夜色,潇洒离去。
大牢中,陈越收回心神,嘴角勾起。
王公公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又关上,走到陈越身前,淡淡道。“公子,一切办妥。”
“有劳了。”陈越微微欠身。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