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令官也明显愣了一愣,随即大声应了一声“得令”,然后翻身上马,领着数十名传令兵一边在联军之中飞驰,一边不停吆喝及挥动令旗。
很快,联军阵中,响起了极为急促且奇特的鼓声。
随着鼓声的响起,驻足于距离雁门关城墙外十余丈远处的联军士兵开始微微骚动起来。
“牧天豪果然是个狠人。”城头上,常达轻轻了皱了皱眉,随后笑道。
“这鼓声什么来路?”宁不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鼓声,问道。
“大将军,这是金鼓。七国这些年搞出来的花样。是冲锋的死命令。”常达道。
“牧天豪这老小子这就要拼命了?”宁不缺有些讶异道。
“大将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牧天豪打的什么主意,咱们都接着了。“常达哈哈一笑,接着道:”大将军,接下来的仗,可能会有些激烈。请大将军随我一起观战。“
“常达,你小子啥意思?老子是那怕死的人吗?老子这名字是怎么来的,你小子忘了?“宁不缺瞪眼道。
“大将军,咱们大楚将士谁人不知,您不缺胆、不缺勇、不缺……“常达面露怪异之色。
常达身边的将领们,有些已经在开始憋笑。
“你小子知道就好,老子不缺胆、不缺勇、不缺卵子!打硬仗,老子怕过谁?”宁不缺吼道。
“大将军,您先别发火!”常达笑吟吟说了一句,随即正色道:“大将军,牧天豪既然鸣响金鼓,接下来联军肯定会拼一阵子命。战场之上,刀枪无眼……”
“刀枪无眼怎么了?老子怕刀怕枪?”宁不缺呛声道。
“大将军,您别急啊,先听我把话说完嘛!”常达露出一脸苦笑,接着道:“大将军,待会儿鏖战之时,联军的神射手一定会以我军将校为主要目标。您是大楚上将军,万一受点儿损伤,国公爷和侯爷饶不了我先不说,于我方士气也不利,是不是?”
“屁!老子的命是命,将士们的命就不是命?!”宁不缺朝常达一瞪眼,又吼了一句,随即颓然道:“算了,算你小子说的有道理。老子不能这么早就给牧天豪那老小子送个大人情。”
“多谢大将军!”常达朝宁不缺一躬身,抱拳谢道,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常达,老子先跟你说好了!老子听你指挥可以,但是你不能让老子躲到后方去!老子得在城头上看着咱们的将士怎么收拾这些狼崽子!”
“大将军,行,绝对没问题!我在哪儿,您就在哪儿,成不?”常达笑道。
城墙外十余丈远处,依然驻足不前的联军方阵后方,许多手持大刀、凶神恶煞一般的将校策马而至,大吼道:“畏战不前者,杀!”
随着大吼声,这些将校手起刀落,将周围还未挪动脚步的联军士兵劈倒在地,在联军前锋之中激起了更大的骚动。
同时,联军阵中,金鼓声变得愈发急促。
联军前锋阵中,又是一阵骚动之后,联军士兵们终于开始朝前推进了。
城墙上,常达朝身边一名副将点了点头,那名副将迅速奔至几名旗手面前,交待了几句。
雁门城头,令旗再度挥舞起来。
密集的水炮再次飞过城头,朝着联军飞去。
这一次,水炮没有再攻击正在冲锋的联军前锋,而是集中攻击在联军弓手所处的位置,将联军弓手所在的范围再度完全覆盖在内。
联军弓手所在的位置处,大量的士兵涌出,将行军帐篷的篷顶支起,护住弓箭手。
“他娘的,这是搭雨篷吗?”城头上,宁不缺远远看着这一幕,气笑道。
城墙下,联军前锋再次推进到护城河前。
城头上,雁门守军的床弩又探了出来。
“弓箭手!全力压制城头守军!“联军弓箭手所处的位置,许多将校一边大吼,一边挥舞着令旗。
随着这些将校的呼喝声,联军中还能开弓的弓手在雨篷下抬起手中的长弓,将箭雨再度泼向雁门关的方向。
只是,这一次的箭雨,明显比最初那近半个时辰的箭雨要稀疏了太多。不仅如此,因为头顶上有雨篷遮挡,操作不便,再加上这些弓手的长弓多多少少也被淋到了,这一次联军弓手发射的箭矢,还有一些落到了正在冲锋的联军前锋身上,惹起阵阵惨呼和大骂。
雁门关城头上,整齐的机括与弓弦声再度密集响起。
连绵不绝的响声中,一片又一片更为密集的箭雨洒向城下,将更多的联军士兵放倒在冰冷的地上或者同伴的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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