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又有几个干正事儿的?
不但不干正事儿,还置查检秩序于不顾,弄得乌烟瘴气的。”
沈大人笑了:“那刚才,不是都准许你放出狠话,说一个月内让渡口易主了嘛,还气什么气。”
小厮精神了:“老爷,您刚才不是忽悠小的?是真要惩治他们?”
沈大人收敛了笑容:“自是不假。这是本官的职责。”
顿了顿,沈大人瞥了小厮一眼:“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小厮马上肃容:“是,老爷,小的错了。”
跟老爷不能耍心眼儿,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挑拨,老爷还是看出来了。
这主仆二人在船舱里说着话,外面看热闹的人看到的却是,刚才叫嚣的小厮回了船舱就没再出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船舱里的那位老爷也不敢得罪江南首富呗?
于是议论又转了方向:
“唉,要不说呢,银钱通天下呀,你看看,若是一个人钱多到一定程度,比当官的都好使呢。”
“那是官场腐败……”有人义愤填膺了。
“嘘!别乱讲!这可是渡口,你知道周围都是什么人哪?没准哪个就是官眷,甚至没准旁边就有几个探亲的大官呢,小心掉脑袋!”
坪上渡的巡检很想滔滔不绝地指着楚元他们鼻子骂,可是又没人家嘴多,被怼的想回嘴都接不上流。
现在又听到民众这种“商人大过官员”的讨论,也怕人群里真有什么大人物给记恨上,真是张着嘴都不知说什么好。
楚元一把搂住巡检头头的脖子笑呵呵低语,谁看都是很亲密的样子。
可是说的话却是:“小子,你猜刚才我们骂的那个小厮他家老爷是不是大官?我猜是,打赌不?我出五十两!”
巡检头头狂掰楚元的手,想脱离开他的禁锢,可是楚元的胳膊如同钢铁铸就,他越掰,楚元搂得就越紧。
巡检都感到有些喘不上气了,楚元却还在调侃他:“不信哪?听我给你分析分析哈,我们这一路呢,那船跟了我们大概两个渡口了,到你这儿是第三个;
你说他只是顺路吗?我看未必,因为我们的船快他也快,我们慢呢,他们也慢,你说为啥?
我觉着是因为我们船上插着镖旗,哎,人家呢跟紧我们为的就是图个安全,对不?
怎地,还不信哪?那咱过去问问?要是我说对了,你给我五十两银子,要是我说错了,我拿你五十两银子,如何?”
楚元的语气轻佻,神情更是玩世不恭,但是搂着巡检的胳膊可是一点都不放松。
巡检头头听得要郁闷死了,合着里外里都是我掏钱呗?
“……呃、你撒开手!老子透不过气了!”巡检头头怒吼的一点威势都没有。
楚元又靠近些,嘴巴都要贴到巡检头头的耳朵上了:“小子,知道我们这一路种了多少水草不?知道啥叫种水草不?”
别看楚元压着声音说的,可船就这么大,小宝听得是一清二楚,不禁朝后面那船看去。
他怎么没注意到那船一直跟着自己的船队呢?看来还是不够心细,总在舱里待着不行,等下自己也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肖思宁倒是在边上夸奖甘来:“哎我说,我一直觉得楚元聪明,现在才发现你比他更聪明啊!瞧你出的主意多好,这一路热闹的!”
甘来莫名其妙:“我出什么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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