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还聊起了哪里的鱼肥美,哪里盛产什么鱼,天南地北有几家名胜酒家做鱼最重色香味。
伤者昏昏沉沉,暗想自己是得了癔症吧,荒山野岭,佩封穷途之境,怎么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回去后,伤者就陷入了昏睡,但他还不能睡,想起身上的要责,昏睡之时,他也在极力挣扎着要醒来,结果梦魇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睁开眼睛,他浑身都是虚汗,身处一间小茅屋,屋外大雨滂沱。
伤者一把坐起,习惯性去摸自己的佩剑。
“你醒了啊。”少女的声音响起。
伤者警惕的看过去,看到少女的衣着和容貌,稍微放松了下来:“这里是哪。”
少女笑了下,没说话,起身出去了。
过了一阵,木门被推开,一个戴着斗笠的女童拿着个编织精致的小竹盘进来,身后跟着高头大汉,手里端着碗药。
伤者容色严肃,浑身戒备。
小女童将斗笠摘了,放在门口,过来将小竹盘放下,竹盘里面放着好些简陋的小木盒和小竹筒,还有小剪子和纱布。
大汉也将手里面的汤药放下,就站在女童身后,紧紧的护着她。
女童开口说道:“你伤得不重,但要赶路还需调养一日,我们都是难民流民,聚在一起才能更好的生存,你不用害怕我们会对你怎么样。”
伤者抿唇,又问:“这里,是佩封了吗?”
“嗯,而且佩封城离这很近。”夏昭衣回答。
伤者看向破木搭成的窗台,屋外雷声轰鸣,大雨倾盆,风声从缝隙里透入,呜咽作鸣,房梁上有些漏雨,汇成小溪淌落在房子一角,用一只缺了大口子的水缸在接着。
伤者神色愣怔,缓了缓,他撑着自己爬起,对支长乐道:“多谢侠士相救,也多谢小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我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