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米雪则被郑韶秋劝走了,坐上了刚才一辆公交车。
余不弄,一座茶馆门口挂着“今日歇业”的牌子。
十多分钟之后,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吱呀!”
伴随着仿古式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金刚,人在哪儿?”
一年不见的冯志超,此时沉稳了很多,但也胖了许多。此刻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此时满脸忍不住笑意。
“你就是冯志超?”
郑韶秋冷冷的问道。
“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
冯志超右手盘着两颗金属健身球,左手嚣张的用手指着郑韶秋的鼻子道。
“冯志超,你好健忘,这么快你就忘记是谁将你送进去得了!”
郑韶秋将手指头轻轻一拨,在他的耳边私语道。
“你是……谁?”
这轻轻的一句话,却像一个惊雷把冯志超打的一个激楞。怎能忘?那可是自己毕生的耻辱。
多少个日夜,每当念及此事,都有种杀人的冲动。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从牙齿缝里挤出的声音中可感觉到是多么愤怒的情绪。
郑韶秋回答他的是,一把夺过两个健身球,然后单手一握,两个金属球瞬间变成两张薄饼。
“你……”
冯志超瞬间想到了沈富贵当时无敌的英姿,这完全是同一类人啊,不禁打了个寒颤。
“兄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冒犯了……”
冯志超一个劲的讨好卖乖,极尽阿谀。
地上躺着歇息的打手们经过短暂的震惊后,立刻想到一个让他们发疯的问题,刚刚他们可是手拿钢管对着超哥恭敬的人下死手啊!
一个念头便让所有人心如死灰,包括刚刚还震惊中大惑不解的金刚。
金刚身子一个激灵,差点晕死过去,这种惊吓足以让他做噩梦,光光的头皮泛出点点晶莹,冷汗直冒。
‘噗通’!
这道声音把地上躺着的一直精神紧张的打手们吓得一抖,抬眼看去,原来是他们的老大金刚被冯志超一脚给踹到了地上,摔了个大马趴,好巧不巧的正好扑到了郑韶秋的面前。
冯志超小跑到了郑韶秋的面前,一脸邀功中夹着讨好意味的道:“爷,此人竟敢带人袭击您,要不交给我来处理吧?”
说着,冯志超又向郑韶秋献媚似的低头哈腰的笑了笑,脸上的肥厚腮帮一阵乱颤。
郑韶秋微微一笑,道:“冯志超,你也不必演戏了,金刚其实是你叫他们去的吧?”
听到郑韶秋一下子点出问题所在,冯志超不由一阵晕眩,随即诚惶诚恐道:“是,是……不是……,我……”
冯志超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承认好,还是否认。承认了只怕没有好果子吃,不承认,看眼前的样子,只怕眼前的年轻人早就审问过了。隐瞒不报,等待自己的后果……
“他不会把我打死吧,好不容易保外就医,大好的年华还没有享受……”
虽然冯志超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在钱江市要风得雨,黑白两道通吃,但他却是知道,他不过是仗着叔叔是副署长的身份,还有一层秘密身份是多数人不知道的,他其实是陈欢的代言人。相对于世俗的说法,他也是个打工的,只不过相当于总经理,而董事长就是陈欢,神秘控股老板是陈京。
对于陈家的势力,冯志超虽然不清楚究竟有多大,但管中窥豹,也知道不是自己能揣量的,而每次跟自己接头,具体实施人的就是金刚。
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冯志超对于这种掌握自己生杀予夺大权的人物,每次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别看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但能够轻轻一握就将两个金属球挤城铁饼,这已经是非人力所为了,由不得他不小心。
郑韶秋看了看远处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金刚,只是轻飘飘的问道,“你现在应该把是谁让你派人去袭击我的主谋说出来了吧?”
冯志超见郑韶秋轻轻一揉,两张铁饼又被揉成一团,然后轻轻一拉,铁团变成了一根细长的棍子。
见到这根棍子,冯志超就像一条热锅里的蚱蜢,一下子跳了起来。
此刻,冯志超想到了在高墙内的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那是一段自己拼命想要忘却,但却又如噩梦般的存在。
那时刚进去,自己因为长得细皮嫩肉,每天晚上要伺候那个满身黑毛的大哥!
那是一段屈辱的岁月,那是一段比肩靖康之耻的故事。
眼前的棍子多么像……
“我最恨棍子!”
冯志超大惊失色,在地上扑到郑韶秋身前,哭喊道:“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说,求您……求您饶命!饶命啊!”
此刻的冯志超,浑身哆嗦的如丧家之犬,那里还有之前老大的威风和随意。
冯志超如倒竹筒般的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郑韶秋自然将前后两次的审问都偷偷地录像存档。
“好了,你们知道怎么跟陈欢说,不用我教你们了吧?嗯?”
“明白,明白……”
……
最近几天施高兴很郁闷,几次CWH原本定好的人事,因为陈京的反对,全部被二号收入囊中。
“看来只得让他动动了!”
一味地妥协不是施高兴的本色,强势惯了的性子,一朝被压下,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施高兴想的是如何把陈京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