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着宇宙八荒的香。
李鱼本还存了些理智,被玉体一照,被奇香一激,情思翻腾,心智迷乱,识海浑浑噩噩,四肢鼓鼓荡荡,浑身上下便如烈火焚烧一般,哪还有心思去攻击沉好好?
沉好好款摆向前,腰肢是如此纤细,眼神是如此勾人:“李大公子,你的心内有一团邪火。”
火,火,火。
李鱼全身都在燃烧,血液在沸腾,双眼冒出了热气,只是死死盯着沉好好。
沉好好撤掉了紫色光壁,半步半步,慢悠悠贴近李鱼:“李大公子,你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渴望着水的滋润。”
水,水,水。
李鱼的喉咙焦躁着,李鱼的嘴唇干枯着,李鱼的身躯艰难蠕动着。
不,不是蠕动,而是颤抖。
李鱼浑身都在颤抖。
李鱼的双手青筋狰狞,掌肉已被手指按出了血痕,鲜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淌。
沉好好来到李鱼面前,活色生香,香透神髓,表情却由妖媚转为了冷峻:“李鱼,我是你的药。”
李鱼如同中了魔咒,无法后退半步。
沉好好抬起了一只脚。
脚是玉树金莲,芳美圆润,浑无瑕疵。脚趾是玉笋初芽,晶莹剔透,瘦白可怜。
“李鱼,我恩赐你亲我的脚。”
李鱼的身躯剧烈挣扎着。
也许是好了汤太过霸道,也许是奇香太过醉人,也许是沉好好太过妖媚,也许是李鱼自己太需要发散邪火,李鱼缓缓低下了身躯。
李鱼缓缓低下了头。
“啪。”
一颗黑子落下,将一片白子收入囊中。
罗浮山脚,一位红脸老人正与一位银髯老人相对弈棋。
红脸老人笑呵呵道:“老张,你怎么心不在焉呢?是洒家把你拉出来,你还推三阻四的,怎么现在反倒提心吊胆呢?”
银髯老人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瞧见李鱼小子在摘星楼前的痛苦模样,老夫仿佛看见了年轻的自己,还能不担心他吗?”
“哈哈哈。李鱼是男人,就算被那小丫头占了便宜,也没有什么损失。你担心个鸟啊?”
“不然。”银髯老人白眉微锁,沉吟道:“对李鱼而言,此事关系重大。对天下大计而言,此事至关重要。”
红脸老人反是一愣,责怪道:“那你他爷爷的和我下什么破棋呀,还不快去救下李鱼!他爷爷的,你念着那点香火缘分,洒家不可以出手吗?”
“不可!呼延老弟,休得鲁莽。”银髯老人连忙劝阻道:“那丫头胡作非为,却是阴差阳错,等如替我们设计了考验李鱼的绝佳考题。若是李鱼度不过这一劫,那他必然也无法超越我们,我们也不必与他相见了。”
“呸呸呸,别扯上洒家。洒家可不像你,被一群女人坏了大事!那小丫头跟着你那老相好,学了一身媚功,岂是好对付的?若是李鱼败在此劫,他爷爷的,就要怪你老张了!”
“所以我才忧心忡忡,为李鱼担着心思,要不然凭你那三脚猫的棋艺,能吃了我的棋吗?”银髯老人轻轻一叹:“正因为此劫难过,若李鱼安然度过此劫,才有机会度过情劫。情海翻波,孽缘难脱,若能找到真正的天命之子,你我也算后继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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