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泥底基开始,再到塔楼的最顶端,少年也只用了二十二秒。
站在好像发射塔一样的塔尖上,俯瞰远方渺小的车辆和人群,过严冬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他酷爱功夫小说和电影,每天当他爬到这个塔尖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上面逗留一分钟,以满足自己想当剑仙侠客的那股虚荣心。
一分钟过后,过严冬突然撒手从塔尖上跳了下来,当他从半空落向四层的时候,他双手忽的平伸,稳稳抓住了四层的铁围栏,然后再度放手下落。
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向下跳去,又再抓住下一层的围栏,胆子大,技术精,真的令人咋舌。
就在过严冬从塔尖上一层层向下跳落的同时,一队刚刚起来出操的消防战士也开始了晨跑。
跑着跑着,排在最后有两个新来的消防战士,无意中抬头看到过严冬从塔楼上往下跳,其中一人失声大叫:“班长,有人跳塔楼自杀”。
正在向前跑步的众人向塔楼看去,刚好看到过严冬在二层抓着麻绳向地下落。
六米高的距离也就一眨眼的事,就在双脚落地前的一刹,他两脚脚尖猛的一点水泥底基,身子借力向外一甩,麻绳最大限度的荡离塔基,过严冬这才松开麻绳,落到地面。
少年身子连晃都没晃一下,又往操场南面跑去,那里有一排双杠和单杠。
“这个臭小子又在耍酷了。”带队的李宏田班长无奈的摇着头。
回头对那两个目瞪口呆,嘴都不懂得合上的新兵问道:“你们看清楚,他这是自杀吗?”
“李班长他还是人吗?他是我们第五大队的?”其中一个叫胡苗的新兵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废话,大白天的不是人还能见鬼了。”李班长的话惹得其它人一阵哄笑。
“他不是我们大队的,是个高中生,就住在旁边小区。”走在最前面的老兵黄正笑着说。
被大家笑的一头雾水,另外那个新兵赵亮边跑边问:“不是我们大队的人,怎么还到我们这来玩?看他的身手,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比我可强一百倍都不止,怎么看也不像个学生啊,我看倒像特种兵。”
看着远处仍旧背着沙袋练双杠的少年,李班长脸色一黯,叹了口气:“这孩子叫过严冬,从小就常往我们五队跑,他是我们前后勤主任陈萍大姐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陈大姐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好的儿子。”胡苗一脸羡慕的表情。
李班长看了一眼胡苗,伤感道:“可惜陈大姐去年因病去世了。”说完,不再理两个新兵,向前跑去。
“好可怜的孩子。”赵亮看了看又转去练单杠的过严冬,甚是同情。
练二百下双杠,和一百下单杠,是过严冬给自己定下的每天必练项目,练完这些,过严冬将沙袋从背上解下来,挂在单杠上,接下来就是最后一项,打拳。
站在沙袋边上,闭上双眼,过严冬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去,再次睁开的眼睛仿佛突然间明亮了许多。
他单手摸了摸沙袋,突然一声低哼,沉肩挺背,右拳如迅雷般挥出,重重的击打在沙袋上,奇怪的是,本应该受力向外荡出的沙袋却是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沙袋里面传来'扑哧'一声,好像沙粒炸开了一般。
彷佛非常喜欢听到这个声音,过严冬又接连不断的打出了九拳,‘扑哧’声九响过后,本来不晃一下的沙袋也开始轻微的摆动起来。
这十拳好像耗尽了少年全身力气般,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虽然体力大量流失,但过严冬还是开心的向空中振臂一挥:“十拳,‘震肺力’终于可以全力打出十拳了,‘嘿嘿’这么多年的苦功没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