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想要挣扎站起,却被秋竹踩住身子,力气之大,难以挣脱。
秋影哪里会是秋竹的对手,不要她现在经脉受损,被梦若浪封住的经脉现在还难以冲破,哪怕是她全盛时期也远远不是秋竹的对手,所谓一力降十会,面对蛮力她也只有躲闪的份儿。
“得罪了!”兰歉意地对秋影道,“我并没有恶意,只是事态紧急。”
“阿影!”马车内的雪茹月听到秋影的痛呼声,撩开车帘,惊慌地唤道。
“姐,赶紧跑!”秋影见到雪茹月出来,脸色大变,连忙大声的警告。
听到秋影的警告,连面前到底发生的事情都来不及整理,雪茹月慌忙跳下马车,提起裙摆就要拔腿就跑。
“雪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兰看清楚雪茹月的身影,惊呼出声。
听到身后有些熟悉的声音,让雪茹月跳下马车的身形一顿,转过头望向了兰,这才看清楚面前的女子是兰。
“兰,原来是你啊!”见到是熟人,雪茹月慌乱的心平复了下去,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道,“我还以遇到了歹人,吓死我了。”
“扑通!”
还不待雪茹月把话完,兰跪倒在地,眼含热泪的看着雪茹月,眼中充满了希翼之色。
“雪姑娘,看在我家少爷处处为你着想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
“毕云涛?”兰的话让雪茹月吃了一惊,这才看清楚兰怀里抱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浑身血污,简直就是一个血人,他的嘴里还不时的向外呕血。
她从来没有见过毕云涛如此凄惨的模样,一股揪心的疼,痛在她的心头,好似有只无形大手,紧紧地将她的心攥住,在手里蹂躏。
雪茹月脸色惨白的倒退数步,直到撞到马车,才止住了身形,雪茹月痛苦地捂着心口,艰难的大口呼吸着,心头的疼痛和压抑让她喘不过气。
“雪姑娘,你没事吧?”兰被雪茹月这般姿态吓了一跳,慌忙地将毕云涛的身体放在地上,跑过去搀扶住即将滑倒的雪茹月。
“兰,毕云涛他……毕云涛他到底……”雪茹月艰难地喘息着,可无论如何的喘息,胸口的窒息感都未曾减弱过分毫。
“兰,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浑身鲜血,他可是堂堂的齐王啊,堂堂的皇亲国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雪茹月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攥住兰的衣服,大声的质问,因为心脏处传来的锥心般疼痛,她的声音已经变了声调,沙哑得不似人声。
“雪姑娘。”兰潸然泪下,双目擒满泪水,“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我已经为少爷吃下护心丸,护住了少爷的心脉,保下了少爷的性命,可也只是暂时而已,要是不抓紧时间为少爷医治,少爷恐怕撑不过今晚。”
雪茹月浑浑噩噩的听完兰诉,紧紧攥着兰的手掌无力的垂下,对兰所的内容置若罔闻,怔怔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毕云涛。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的神采,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模样。
“咳咳咳!”毕云涛突然咳嗽起来,嘴里呕出大量的鲜血。
“毕云涛!”
“少爷!”
雪茹月和兰齐齐惊呼一声,连忙过去查看毕云涛的情况,雪茹月更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他的身边,颤抖着双手拿出手帕为他擦拭嘴角的鲜血。
“毕云涛你不要死!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雪茹月,我是你的雪姐姐,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被你摸也摸过,亲也亲过了,身子更是全都被你看了去,你怎么能够将我一个抛下?”
雪茹月潸然泪下,趴在毕云涛的身子上痛哭,抓着他的手掌拂在自己的脸上,“你快醒过来啊!你只要醒过来,我就嫁给你,哪怕是做你的妾室,我也无怨无悔。我只求你醒过来!呜呜呜!”
雪茹月越越是伤心,心头的哀伤难以掩盖,眼前的冲击刺激到她的神经,哭晕在了毕云涛的身上。
“雪姑娘!”
“姐!”
秋竹见到马车的主人是雪茹月,便将踩着秋影的脚收了起来。秋影起身整理着衣衫,见到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雪茹月没了声音,顾不上整理衣衫,慌忙地跑了过来。
“唔!”雪茹月的人中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身前焦急万分的秋影。
“阿影!我记得你会一些医术,姐我求求你,你救救毕云涛,求求你救救他。”雪茹月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抓住秋影的手臂,无助地哀求着。
“你会医术?”兰希翼地看着秋影,见到她沉默不语,一个心全都提了起来。
“我会一些。”秋影点点头,“不过只是会一点浅显的医术。”
“那你赶紧替少爷看看伤势!”兰抓住秋影的手臂,恳求地看着她。
“阿影!”躺在秋影怀里,略显虚弱的雪茹月也是希翼地看着秋影,见到秋影有些犹豫,连忙挣脱她的怀抱,双膝跪地。
“阿影,你要是能将他救好,我雪茹月举全家之力供奉你这个恩人,无论你要什么,我雪茹月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姐!你快起来!你折煞我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话我自然会听从。”
秋影将雪茹月从地上搀扶起来,秋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就为他治伤。”
“谢谢,谢谢你秋影!”听到秋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雪茹月再次跪地叩谢。
“姐,你不要这样。”秋影这次有了准备,迅速将雪茹月拦住,郑重的道:“我的命可是你救回来的,在你救我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你,一生一世的服侍你,现在你有所求,我定然会全力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