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餐就送餐呗,上蹿下跳地干什么呢?难道还见了鬼不成?”毕云涛接过食盒,眼神中充满了怪异。
可不就是见到鬼了么!要不是见到鬼,自己也不会硬着头皮冲锋了三次。
早知道你跟个没事人似的,我就等气味儿散了我在进来了。真是白瞎了我一番艰苦的思想斗争。
“行了,你也别傻站着了,搬个凳子跟我一起吃吧!”毕云涛可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食盒打开,他早的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好好好!那我去叫兄弟们过来,人多吃饭热闹。”刘牢头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大牢内香气扑鼻的,可不能由他一人独自享受,怎么也要叫上兄弟们一起才行啊!
“那你去吧!正好今送来不少好酒,兄弟们也辛苦一了,正好跟本王喝点。”毕云涛点头道。
“好嘞!我这就去!”完,刘牢头迅速地从这惨烈的战场中撤退。
他不撤退不行啊!鼻塞只能防得住一时,防不住一世啊!恶臭的毒气已经隐隐约约地从鼻塞中渗透到了他的肺部,要是再不赶紧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恐怕他就要当场就义了。
随着毕云涛将食盒打开,食盒内香气扑鼻的美食气味没有束缚,瞬间绽放,将这充满了腐败的恶臭气味的大牢净化干净。
“不!”之前狰狞的恶臭气味不甘地怒吼一声,倾尽所有的武装力量向着他一生之敌反扑而去。
可它早已虚弱不堪,只是困兽之斗罢了。哪怕是拼尽了所有的力量,也只是触之即碎,在一声不甘的怒吼中,烟消云散。
毕云涛似乎有所察觉,将鼻塞拿下,“丫的,还是空气清新剂好使!要不是入狱之前抽到这个东西,我就要被熏死了。”
毕云涛做了一个深呼吸,感受着新鲜的空气充斥着自己的肺部,“呼!还是有点臭味!等一会儿吃完饭,让刘牢头去给我弄一块檀香!然后从教坊司请来两个舞女,喝着酒品着美人,滋滋滋!我都不想从这里出去了!”
毕云涛将美食和佳酿一一从食盒内拿出,静静地等着刘牢头他们。
大牢内的恶臭被勇猛的战士打败,四散而逃,美食的气息也慢慢地飘散,飘散到头昏目眩的元芳的鼻子里。
“好香啊!”元芳下意识地嗅着香气,“好像是肘子的香味!”
“咕噜噜!”一声闷雷般的响声,从他的肚子里传出。
随着这声闷雷般的声响和萦绕在鼻翼之间的香气,元芳的三魂七魄也重新回归到原位,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顺着香气扒着门柱看向毕云涛的方向,口水吧嗒吧嗒地流了一地。
此时的大牢异常的安静。当然这些犯人不想安静也不行啊!他们肉体凡胎,根本承受不住武藏的生化袭击,再加上又没有毕云涛的待遇,早就在一片骂声中相继被熏晕过去,提前进入了梦乡。
元芳肚子的抗议声在这个异常安静的显得极其突兀,成功地吸引到了毕云涛的注意力。
毕云涛等的有些无聊,独自一人端着酒碗品着美酒,听到这声闷响,抬起眼顺着声音来源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见到蜘蛛侠一样挂在门柱上的元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吧嗒吧嗒地流着口水。
这要是在白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但这里是昏暗的大牢,只有零星的蜡烛在燃烧着,外面呼啸着的寒风从空隙中渗透而入,将蜡烛吹得左摇右摆,不停地摇曳。
元芳流着口水扒着门柱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极其的瘆人,尤其是他的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就像是在见到一个送上门的白兔。在烛火的摇曳中,闪烁着绿油油的目光。
“咕咚!”毕云涛艰难地咽下口中的佳酿,视线从元芳的身上移开,淡定地吹着口哨,但不停抖动的桌子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我好饿啊!”幽怨的声音从元芳的口中传出。
传到毕云涛的耳中,毕云涛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哭丧着脸紧紧的攥着酒壶,双腿早已抖得像个筛子,“刘大哥,你快回来,我独自承受不来。”
“齐王,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我好饿啊!”元芳眼中全都是毕云涛面前放着的美味佳肴。
“呼!”听到他这么,毕云涛软倒在椅子上,“你早啊!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图谋不轨呢!”
“不就是要吃点东西嘛!至于盯着我不停地流口水吗?这些反正我也吃不了,你我在此相遇也是缘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毕云涛放下酒壶,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你等下,我这就打开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