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涛痛苦地揉着腰肢和肩膀的伤口,见到雪茹月一脸的戒备,心中泛起了苦笑。
终于知道了灰太狼的心酸,眼见着要吃进嘴里的肥羊就这么跑了,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跑掉,只能吃素来解决温饱。这不是跟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模一样的吗?只不过一个是温饱,一个是生理。
“皇儿,皇祖母为你说亲,为何要拒绝?”
“母后,儿臣一心只想着江山社稷,还不想考虑儿女之情。而且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儿臣一直把茹月当成妹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哎!茹月那么好的姑娘,虽然出身不好,但跟你也是甚是相配,你真的不打算在考虑考虑?!”
“母后,你就不要再说了,之前孩儿让你为齐王做媒,不就已经把原因告诉你了吗?儿臣早就心意已决,除了她谁都不能作为儿臣的正妻。”
“这些母后都知道,但母后也没说让你去茹月做正妻啊,作为妾室也是不错的,茹月知书达理……”
“行了!”大皇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母后,你难道忘了吗?茹月现在跟齐王不清不楚的,又是绯闻满天飞,孩儿即使有心答应,也不可能答应的。”
“况且之前孩儿就跟茹月隐晦地知会过,既然齐王想要茹月,那就送给他好了,正好可以在齐王身边埋下一个棋子,万一以后齐王和孩儿闹翻,还能用茹月牵制一二。”
随着大皇子的话音落下,整个后山只剩下了呼啸着的寒风和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当然还有变得湍急的河水声。
“对了,母后。你是不是跟皇祖母说了些什么?怎么好端端的皇祖母会为孩儿说亲,而且还是茹月,按理说应该是为齐王说亲才对啊。”
皇太后的想法大皇子这一路上都在琢磨,但就是没有琢磨明白,怎么想都想不通,应该是有人跟皇祖母说了什么,才会让皇祖母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雪茹月跟自己做媒。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会不会是皇贵妃说了什么?”皇后说完再次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这也不对啊!皇贵妃巴不得让齐王收了茹月呢,怎么可能会让你皇祖母为你和茹月做媒,即使做媒也是要为齐王做媒才对!”
“算了!”大皇子说道:“反正已经拒绝了皇祖母,就是不知道茹月那边怎么样了,她愤然离席的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她跟齐王的关系基本上已经确定,要是出了事,这让孩儿上哪再找一个既有着媲美茹月的姿色又能让齐王魂牵梦绕的女人去。”大皇子满面愁容地望着已经湍急起来的河水,幽幽地叹了口气。
“哎!母妃咱们回去吧!已经变天了!要是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随着他们二人的离开,整个后山再次陷入了沉寂。
毕云涛在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内容时,就一直看着雪茹月的表情,此时的雪茹月浑身僵直,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滚落,紧咬着红唇,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哎!”毕云涛心里很难受,自从那次救了眼前的女人,得知她的传统,看到了她粉嫩白皙的玉足后,几乎每次夜晚都是她挥之不出的身影,甚至起床时,都是一柱擎天,小兰进来服侍自己更衣都是脸红心跳的。
如果说,若曦是因为自己要自保,不得不出此下策横插一脚抢来的,那眼前之人才是自己每日每夜都念着的人。
“好了!他们都走了!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在憋坏了身子。”毕云涛忍着心中的酸涩,挪过身子,想要伸手拂去雪茹月脸上的泪渍。
“呜呜呜!”雪茹月恨透了眼前之人,都是他,要不是他拉着自己躲起来,怎么会听到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话语。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雪茹月泪眼婆娑地见到他的动作,愤恨用力拍开。
听着他的怒斥,毕云涛心如刀割,心中又酸涩又难受。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心酸地看着这个让她又恨又念的女人。
她此时悲痛欲绝的模样,慕名得让自己眼中发酸,有些想哭,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现在只想喝个酩酊大醉,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毕云涛数次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很想说,既然大皇子不喜欢你,咱们又有了肌肤之亲,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庞,听着她心碎的哭声,这些话每每到了嘴边,都被自己咽了下去。
毕云涛心痛的要伸手搂过悲痛哭泣的女人,可是却激怒了佳人,女人一把推开了毕云涛伸过来的手臂,“啪!”女人抬手就是一耳光,“你滚啊!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看到你就觉得碍眼!”说着,就痛哭着向着远处跑去。
“雪姐姐!”见到雪茹月掩面向着深山中狂奔而去,心中大急,咬牙忍着脚上的疼痛,一步一挨的追了上去。
“啊!”女人一个趔趄,跌坐到了地上,毕云涛听到她的惊呼声,哪里还管的上自己脚上的伤势,强忍着疼痛快步的跑上前,心疼的搀扶住她,查看她的伤势。
“雪姐姐!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毕云涛一脸的焦急。
“你滚开!我不要你管!”雪茹月再一次推开了男人,“你不要在假惺惺的安慰我了,你不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话么!这回你看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