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良叹了口气,端起了酒杯。
“振侯同志,来,我们喝一杯。”
万振侯看了一眼方玉良,跟他碰了杯,然后直接喝掉。
方玉良亲自给万振侯倒满酒,说:“振侯同志,现在大家只看成绩,不会看过程,最后,你把这个项目弄成了,弄好了,无论是咱们顾城的老百姓,还是上面的领导,都会知道这是你的成绩,我想夺都夺不走。你信不信?再有,这个项目我藏着掖着,哪怕协议都是我签,但最后的落实谁来做,还是你做。我抢的走你的功劳吗?”
一个是把握方向的班长,一个是具体落实的,顾城的发展,使他们责任与使命。
出了问题,需要找他们解决,但是有了成绩,也都是他们俩的,谁想吞谁的,都吞不掉,谁想不要也推不出去。
万振侯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主动敬了方玉良一杯,这个问题算是揭过去了。
“那吕四海、管鹏又是什么情况?都不跟我商量,就做决定把他们调走了?让我这个市长,以后还怎么服众,还怎么领导其他人和部门。”
“振侯同志,我首先承认一点,就是吕四海,确实我要动他,换做是你,一个不听话的区长,你动不动?”
万振侯不说话了。
他岂能不知道吕四海到底做了些什么?
经济是否有问题,他确实不清楚。
但男女关系上,吕四海很高调,反正老婆也不管,就更蹦跶得欢。
但恰恰这个问题,万振侯不方便也不可能多说什么,说句难听的,他…
万振侯叹了口气。
“至于管鹏,振侯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我确实在想办法把他弄走,但你知道,你我都没那个能力决定以为副厅级干部的去留。不过,还是那个问题,换作是你,这样的干部,你留不留?”
吕四海跟管鹏其实还是两个类型。
省纪委那边是掌握了吕四海的有关犯罪行为,这才将他调离顾城。
为的就是将他和犯罪源分隔开,从而更有利于侦查工作。
但出于保密要求,他不能对万振侯说明这个问题,那就只能用吕四海对他的冒犯来说事儿。
他想把吕四海调整,但是不知道上级会这样调整,跟他确实没关系。
万振侯当然明白,但是,他不可能就此罢休。
否则,在今后的斗争中,他就没有任何气势可言。
“书记,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看待顾城,也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这话的意思就有些隐晦了,其实就是说你方玉良一个外来户,怎么能知道我为顾城倾注了多少心血?
我的孩子我自己疼、自己管,用不着别人伸手、置喙。
方玉良叹了口气,道:“是呀,顾城就像个孩子,长得太瘦小了,需要加强营养,许多接受更多外来事物,这样,她才能内外皆修,不断发展呀。”
万振侯哈哈一笑,道:“书记,谢谢你今天请我喝酒,很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来,我敬你一杯。”
“好,来,喝酒。”
谈到这里,再没有什么可谈的,万振侯已经紧紧关闭了继续谈下去的大门。
注定他们话不投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