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老皇帝昏庸无能,荒淫误国,圣明天子理当大义灭亲!”
“哈哈哈!如今天下混乱,乱王割据,各自为政,其所作所为无非都是为了自己,这可以说是天下人所共有的本性!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我就不必互相谴责了。”
“不过我听说这幽州的刘守光已称臣于梁帝朱温,但他暗地里还结好于晋国和契丹。”
“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慕容兄!我此来不是和你谈论这些乱国小事的,我们要谈我们的国事!”
“我们的国事?!”“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不解其意。
“对!我们的国事!你不要忘了,你我都有是慕容世家的后代,我们的先祖慕容德曾经是南燕国主,你我既是堂兄弟,就应该联合起来继承先祖遗志,再次打出我们慕容世家的南燕国。慕容山水!乱世出英雄!你所率御林军的枪声可以提前打响!你我就撒手大干一场吧!”
慕容山水闻听这番言语,心中骇然震惊,他没想到他这位堂兄竟还有如此的雄心壮志,但说反了这是野心勃勃,是犯杀头之罪并且要诛连九族的。他既然已誓为长安天子效忠,就应该忠贞不二,怎可另起异心?虽然他和堂兄都具有相当的势力,但如今群雄逐乱中原,想要打出自己的一片国土,谈何容易?弄不好,自己却要身首异处、遗臭万年,如此念头万不可生!不行!他必须规劝堂兄放弃此念,以免招致杀身之祸。于是,慕容山水神色颓然地说道:“山雪兄!如今世道混乱,群雄并起,岂是你我可以化地而治?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放下此念、各侍己主为妙!”
“哈哈哈!世道混乱?!东晋末期,我们先祖所建立的南燕同不也是处在乱世之期么?但它毅然能立于十六国之首与东晋王朝分庭抗礼,这难道说我们慕容世家不可以建立自己的王朝么?山水兄!听我一言,如今形势,乱世出英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我就大干一场吧!机不可失哪!”
“山雪兄!你不必再多言!我如今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我决意要侍奉在天子左右,岂能去做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慕容山雪却满不在乎地说道:“这天下间所谓的皇帝、天子,哪个不从乱臣贼子登上的皇帝宝座?想想看,他们又有几个好人?”
“山雪兄此言差矣!如今虽然是乱王割据,但圣明天子还是有的,为了使平民百姓安居乐业,他当然要以暴制暴、平定叛乱,没有铁的手腕如何统治天下、安邦定国?这是为人君者应该具有的素质,不能以此评定他的好坏。”
“够了!你我不必再争论这些没用的话题。老实说,你愿不愿和我一起共谋我们慕容世家的大业?”
“山雪兄!请恕小弟实难从命!”
“好!既是如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告辞!”
“山雪兄!……”慕容山水想向前阻止,但是,慕容山雪已推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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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山雪!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啊!……”慕容山雪心下一惊,抬眼观望,他只见树林之中迎面站立着一对手持寒剑的男女拦道挡住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可以告诉你,死也让你死个明白!我们就是沧州的王金龙和王金凤!”
“你们就是沧州的阴阳二王!是刘守文手下的人!”
“正是!我们要诛杀的就是刘守光手下之人!你我各为其主,你就老老实实的受死吧!”
“哈哈哈!让我受死?实话告诉你们,我奉主人之命,也要送你们两个去西天!”
“废话少说!你看剑——”王金龙话说之间,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他已展剑直刺慕容山雪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又见树丛之中一道寒光闪过,顿听见“当”地一声脆响,火星四射。刹时之间,两柄利剑就战于一处。
然而,就在慕容山雪和王金龙恶战之际,那位王金凤非但没有进前力助王金龙一把,她反而不见了踪影!真是活见鬼!她去了哪里?这号称“阴阳二王”的一对狗男女果然是名不虚传!明里一个,暗里一个,真是令人防不胜防!不行!必须小心谨慎!不然,必是身价难保!想到这,慕容山雪向王金龙虚晃几剑,便要夺路而走。但是,他猛觉腹下一凉,一道寒剑已冒出地面刺入其腹!就在他一愣神之际,又是一道寒光闪过,其首已被利剑削落于地。可怜一代慕容世家的弟子,壮志未酬,就这样过早地身死而去,年仅28岁!
慢慢地,慕容山雪的无头之尸缓缓落下。谁也不知道这死者名为何物,谁也不知道这不名之人因何而死又为何人所杀!因为“阴阳二王”早已将其头颅带向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