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昨晨开始，我和水灵大人的联系就断了。无论我怎么呼唤，它都没有回应！”</p>
“儿子！”贺淳华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说水灵牌位都已经折断。那龟妖都死了，签言还能算数儿吗？”</p>
应夫人闻言看向手中的签子： “啊，难得我抽中了上上签。”原来不作数啊？</p>
贺淳华接过她的签子看了看，笑道： “不须抽签，我也知道你的运势一定花团锦簇。”</p>
“哎呀，老爷！”应夫人笑得像朵花。 “你要不要也抽一支试试？”</p>
这话自然而然出口，她顿觉失言。</p>
贺淳华不生气，但拒绝得很坚决： “不抽！反正作不得数儿。”</p>
毛桃这时候问刘老头： “对了，你说下下签一共出，四支都有下落，还有一支怎么回事？”</p>
贺灵川独占两支，还有两支的获客已经死了。</p>
“那是个外乡人，求签第二天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刘老头挠了挠后脑勺， “数月前有两个外乡人过来，一老一少，说要看看高祖起事之地。年轻的那个还来水灵祠求签，老的说没用，原话好像是 “你的命数不由天定”。但那少年隔天自己偷偷来了，还带了不少祭品推进湖中。我跟他说，水灵已经封签了，他不信。后面不管他怎么晃，签桶里都没有签子掉出来。”</p>
“那少年喃喃自语说， “果然不由天定么”，很失望地走了。谁知道他离开以后，我刚要把签桶放回高处，里面突然掉了一支红签子下来，我就当是他抽走的。”</p>
贺灵川回头就问： “那支签子呢？”老头儿先前说过，每支被抽取的下下签，都要拿出来另放。</p>
“在，在。”刘老头去了西边的矮房里，翻来找去。</p>
很快，他就拿着一支红签子走了回来。</p>
众人一看，这支下下签写着一行小字：</p>
黄沙迢迢，壮志难酬身先……</p>
毛桃看得眼气，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最后一个字呢？”</p>
搞毛啊，怎么签子还被烧了一截？</p>
最后一个字烧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