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或许还有未知危险，不宜分头。”孙孚平说完，年松玉就带着毛桃扬长而去。</p>
这是怕他单独找地方藏起来吗？贺灵川越发笃定这俩货后头要算计他，但还得对孙孚平恭恭敬敬： “国师，请。”</p>
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贺灵川忍不住问孙孚平：</p>
“即使我们找到大方壶，它真就能逆转战局，平定卧陵关叛军？”</p>
“理论上说，能的。否则我们何必花恁大力气？”孙孚平</p>
走得很快，看来这条路上没有目标。</p>
“如果它真那么好用，钟胜光为何不用它打回西罗国？”这个疑问，贺灵川很早就有了， “结果他和城民始终留在这块飞地，直到被包抄至死。”</p>
“像那样的神物，都有许多使用上的限制，又或许当年赐下宝物的天神另有计议。”</p>
“那，万一我们也无法突破这种限制呢？”</p>
“无须你来担心。”孙孚平胸有成竹， “只要找到大方壶，我自有办法破开限制。”</p>
贺灵川将信将疑，老头又没见过大方壶，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禁制，就敢保证自己能解？就好像医生连病人都没见着，随便问一下症状，不用号脉检查、不究来龙去脉就能开药。</p>
并且他说的是 “破开”，听起来就是强行解除。</p>
偏这老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虚。</p>
孙孚平瞥他一眼，贺灵川于是道： “取回大方壶，老爹和我们就能返回都城了，到时还要请国师多多关照。”</p>
孙孚平微笑起来： “那是当然。你们助我取回神物，功莫大焉。”</p>
“年都尉跟我仿佛有些……”贺灵川轻咳一声， “误会，我是哪里得罪他了？”</p>
“浔州牧带兵平叛，年都尉大概有些记挂。”孙孚平随口安慰， “年轻人沉不住气，少睡几个晚上火气大，脾气就不好了。”</p>
贺灵川有点不好意思： “能否请国师居中调停？”</p>
这小子终于知道敬畏了？但他害怕也是应该的，一来贺淳华和黑水城军不在这里，他过往的倚仗都没了；二来贺家父子一直梦回锦衣归都城，在那种地方，芝麻小官儿哪敢得罪征北大将军？</p>
是该低头哈腰，小心跟人家搞好关系。</p>
想到这里，孙孚平笑得更温和了： “小事耳。”</p>
贺灵川果然感激： “多谢国师！”</p>
此时两人已经离开陈宅数十丈，仍无所得。贺灵川跳上路边的屋顶，边看边嘀咕： “如果我是拔陵人，快要渴死饿死，会去哪里碰碰运气？”</p>
他也很需要运气呵，否则在这里久困不出，年、孙二人吃完身上的食水，指不定就要拿他和毛桃打牙祭了。</p>
假若真到那一步，出手杀人的说不定是孙国师。虽说他看起来慈眉善目。</p>
不，他们会早早下手。毕竟干粮能久存，而皮肉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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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光血肉再啃干粮更合理，何况肉更香更嫩更有营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