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元没有太过的在意其他圈石台的战斗,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第七圈的石台。
那里,有着两处石台有人闯入,这两人皆是达到了灵胎境八重的实力。
不过,其中一人,只是在一道冰冷的武傀进攻下坚持了数回合,然后便是直接被击败了。
而另外一人,虽然也是灵胎境八重的实力,看起来却稍微要强悍一些。这种实力,在七大门派也算得上是精英了。
不过,这种实力,也并没有让得他在那一道武傀的进攻下,占到多少的便宜。
与他对战的那武傀拥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凌厉的攻击方式,反而将他的攻势尽数的压制。
这场战斗,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他耗尽了所有的灵力,但,最终依旧未能取胜。
随着此人的战斗落幕,湖泊上的战斗也是尽数的结束了。
半空中,老者虚影目光盯着湖泊中石台,忽然有了动作。
只见他袖袍一挥,先前失败的众人盘坐之地,倏地有着一道道黑铁般的锁链,从石台下方暴射而来,快若闪电般的缠绕在他们身上。
随即,石台一点一点的裂开,他们的身形被锁链拉扯,直接坠落而下,仿佛堕落了九幽地狱,瞬息不见了身影。
接着,地面再度恢复如初,而那凄厉的惨叫声,还在半空徘徊着。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被那锁链扯到什么地方了?”
“难道囚禁三年是这个意思,不让修炼?”
湖泊外,众人望着这一幕皆是心中震撼,起初,他们还认为失败了也是一场机缘,现在看来囚禁就是囚禁,哪能舒舒服服的待在一旁修炼?
灵药园内,寂静无声,那些原本想着输赢没关系,随便走个过场的人,瞬间噤若寒蝉。
有一些人不断的拍着胸口,庆幸自己先前慢了一步,不然的话,说不定现在也是被囚禁了。
邢元目光打量起石台,陷入了沉思,第七圈的武傀,已经将一名灵胎境八重的修炼者逼成这样,他想要的九转金莲,却是在第九层……
眼下这局,若是挑战成功,九转金莲就能到手,可若是失败,便会被囚禁三年,他,究竟是走,还是闯呢?
片刻后,邢元有了答案,他想起来叶玄真与他说过的话:“修炼,不是坦途,乃是逆天而行,需要有一往无前的气魄,才能披荆斩棘。”
若是,他连争取的机会都放弃,那还谈何成为强者,如何才能将娘亲带回来一家团聚?
也就在此时,半空中的光影老者,淡漠的问道:“可还有弟子要挑战?”
没人回应,但是,邢元的动作却给了他答案。
只见邢元脚掌猛地一跺,身子陡然腾空,如同金翅大鹏扶摇直上,随后,稳稳的落在最核心,第九圈的石台上。
哗!哗!
邢元如此干脆利落的行动,不出意外的引起了阵阵惊骇哗然声:
“这人是谁?竟然挑战最核心的石台?难道没看见先前那些被囚禁之人的惨状吗?”
“是他,之前当着七大门派弟子面前,连杀血衣冢两名弟子,现在又挑战最核心区域,果然够拽,够狂。”
血衣冢的弟子,盯着邢元的背影,露出了一丝怨毒,言语不善的冷哼道:“只怕是为了夺人眼球吧,没有实力硬出风头,反正失败了也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囚禁三年而已。”
“就是就是,不过,也真亏的想的出来,如此哗众取宠,到时候白白耽误三年修炼时光,何其不智。”
有人见证了贺承等被杀一幕,听到他们如此贬低邢元,不由得耻笑调侃道:“这种话也亏血衣冢的弟子说出来,别人可以说那位兄弟实力不行,你们血衣冢弟子接连两人被他所杀,屁都不敢放一个,有什么资格评价人家?”
“就是啊,我看血衣冢弟子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小人而已,就这还自称是七派弟子呢…真好意思。”
邢元可没有兴趣听众人吵闹,他踏在坚硬的石台上,目光却是看向那碧绿犹如翡翠的莲台。
莲台中心放置一朵金莲,呈九层,光芒大盛,极为耀眼,这就是邢元此行的目标,九转金莲。
这九转金莲乃天地奇物,端坐其内,无物可破,还可压制伤势,借其熔炼功法,端是奇妙。
而在邢元盯着梦寐以求之物,此处石台深处慢慢走出一道黑影,一具通体幽黑,闪烁着金属般光泽的武傀。
这具武傀与之前的那些相比,更为完美,它始一出现,邢元便感受到了浓浓的压迫感,一股危险的气息席卷而来。
邢元不敢怠慢,急忙取出武器,不知其名的长剑。
那武傀似是觉得自己吃亏,手中倏地出现一柄幽黑的长枪,长枪看起来极为古朴,可那枪尖却散发出仿佛能将苍天捅破的锋锐之气。
“这就是最核心区域的武傀嘛。”
邢元望着眼前的对手,喃喃自语道,他从这具武傀体内感受到的威胁愈发浓郁了。
邢元体内磅礴的灵力喷薄而出,如同狂风一般席卷开来,隐约间,还能听到阵阵怒吼,仿佛是带着雷霆呼啸之音。
他手握长剑,双目戒备盯着前方这道身影,而那武傀双目中仿佛也是有着红光闪烁,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悄然的蔓延。
这石台中的一人一武傀,此刻,仿佛都陷入了某种极为奇特的对峙状态。
不过,这种对峙状态,不可能长久,只是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