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硕见吴咏到来,立刻笑脸相迎,“哈哈,吴侍读的大名,本王也是久仰多时,今日一见,果然如大家所说,乃是天下第一奇人也。”
“王上过誉了,小子愧不敢当。”吴咏急忙施礼道。
刘硕对吴咏很是满意,于是一指下首的少年,笑着介绍说:“此乃本王的长子刘述,对吴侍读也是仰慕已久。”
“见过世子。”吴咏再次拜倒。
刘述急忙扶起吴咏,笑着说:“我对吴侍读的才学是十分敬佩,今日相聚,实乃天意,当抵足而眠,方不失君子之交。”
说着,刘述便拉着吴咏坐在自己身边,不停向他请教关于太虚仙境的一些的见闻。
经过有心人的传播,天下人都知晓了吴咏曾经神游过太虚仙境。
刘述对太虚之中的事情也是十分感兴趣,饭也不记得吃一口,只是一直问东问西。
吴咏自然是信手拈来,选择一些无关紧要的见闻,讲述给刘述听。
刘述听地心驰神往,十分过瘾,随手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正准备再斟一杯时却发现酒壶一轻,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扭头一看,果然刘硕早就拿着个大碗喝上了酒,桌上歪歪扭扭的倒着七八个酒壶,“少、太少了,这些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拿酒来。”
一旁的内侍被刘硕粗狂的嗓音吓到,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刘硕勃然怒道:“怎么,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吗?”
内侍忙不迭地跑去取,此时他也顾不得老夫人的嘱咐,他更担心刘硕发怒。
刘述见状,笑容有些难看,咬着牙,“父王,你今晨才喝过五斤,这次不能再喝了。”
刘硕见刘述发现,速度极快地将碗中最后两口饮尽,一抹嘴道:“我儿不必担忧,今日这酒淡得跟水一样,跟以前的没法比,正好喝点润润嘴。”
刘述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喝,之前府医说的你都忘记了吗?”
“没忘,”刘硕拍着肚子,“肚子空难受,灌点黄汤也舒坦。”
说话间内侍已取了酒过来,因刚才被刘硕嫌弃拿的少,内侍是抱着两个坛子过来,脸都憋红了。
不等刘述阻止,刘硕已经接过两个坛子,就笑呵呵地说:“我儿不必管我,你
们继续聊,今日我要和吴侍读不醉不归。”
说着,他就开始让侍女往杯子里倒酒。
因为他长得五短身材,却是头大如斗。尤其是喝酒时。头一仰,便是一杯,那种豪迈酒量,使吴咏看得暗暗心惊。
刘述担忧地拧紧眉毛,他知道刘硕嗜酒如命的习惯,此时他正在兴头上,若是阻止,说不得会惹得他不高兴。
喝酒倒是次要的,他担心一会刘硕醉酒后耍酒疯。
而且府医的话还回荡在他的脑中。
刘硕因饮酒过度而身体病弱,尤其是膝盖处,一喝酒就疼,但是越疼就要越喝酒,如此的循环,对身体更是无益。
刘述想了想,还是招来一位侍女,“你速去将老夫人请来,就说父王又要喝醉了。”
“是!”侍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顾不上规矩,一路小跑出去。
不一会,马贵人就感到宴客厅,他见刘硕已经有些醉意,立刻就把酒倒掉、把酒器毁坏,然后哭着劝刘硕道:
“儿啊,您饮酒过量,身体已经这样了,您还要喝。你这要自己的命啊?您必须把酒戒掉!”
刘硕看到来人,有些醉眼朦胧说:“母亲大人,您说得很好!但是,我不能自己禁自己的酒,我只能向鬼神祷告,发誓戒掉酒瘾。您去准备发誓时祭祝用的酒肉吧。”
马贵人听言,说道:“只要我儿能戒酒,那我就照您交代的去办。”
于是,马贵人让仆人准备好酒菜,供放在神灵
面前,请刘硕祷告发誓。
刘硕跪在地上,口中说道:
“上天生了我刘硕,这酒就是我的命。我一次饮酒饮一斛,喝够五斗才除病。女人说话虽然好,但是千万不能听。”
说完,刘硕又拿起酒肉,吃喝了起来。
马贵人见状,急忙让家仆将他拉走。
刘硕这时却是发起酒疯,只见他猛地挣脱家仆,开始脱起自己衣服,一边脱,一边向宴客厅跑去。
家仆们面面相觑,却不敢阻拦。
吴咏还在和刘述在喝酒聊天,猛然瞪大眼睛。因为他看到刘硕赤身裸体地跑进屋中。
吴咏感觉有些辣眼睛,那情景简直没法看。
刘硕见屋内有人,立刻笑着说:“我把天地当房屋,把房屋当衣裤,你们怎么都跑进我裤子里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