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钧没好气的嘲讽道:“对不通农桑之人而言,这样确实挺好。”
能顺利避开农桑忙碌,芮瑾萱笑得弯眉弯眼,内心甭提有多高兴了。
看到这副稚纯的笑颜,朱成钧突然旧事重提,淡淡的问道:“芮小姐,我让你考虑的事,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答复。”
闻言,芮瑾萱脸上甜美的笑容立时僵住了,气氛上一刻还好好的,芮瑾萱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份喜悦转眼就被朱成钧泼了一头冷水。
芮瑾萱心里百感交集,黯然地撇过脸去,倔强道:“我不接受你的怜悯和施舍,欠你家的银子,我会慢慢还!本金利息我一厘都不会差你!请朱公子放心!”
哪壶不开提哪壶,朱成钧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子,家里是差她一碗米饭还是怎么的,自己就这般迫不及待地要跟她撇清关系?
芮瑾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和做出的改变朱成钧并非熟视无睹,她一直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融入这个家,自己这么做未免太欺负这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子了。
院中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两人都感到窒息一般的沉闷。
朱成钧转身向厨房走去,背着芮瑾萱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该准备晚饭了,你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
“我没胃口,饿了我自己会去煮,不劳烦你。”芮瑾萱捂着嘴往房间跑去。
朱成钧知道这次把芮瑾萱的心伤狠了,把女人气哭了就得哄笑,无奈自己嘴笨,天生不会哄女人。朱成钧对着关上的房门喊了一句:“饭做好后我给你送过去,咱们之间的契约还在,我可不能把你饿瘦了。”
背靠房门的芮瑾萱黯然垂泪,当听到朱成钧异样的关心之语不禁破涕为笑,喜泣交织像极了大太阳天时风雨交加的情景。
次日,辰时初刻。
朱成钧携芮瑾萱踏上前往县城的马车,芮瑾萱似乎还在跟自己怄气,从昨晚到今早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徐霄,常嵩,汤豪,蓝平见朱成钧被媳妇甩脸色时的束手无策,想笑又笑不敢笑出声来,忍得特难受。
朱成钧轻咳了下,吓得几人立时笑意全无,一脸悻悻然该干嘛的就干嘛去。
徐霄见大哥这位正妻是那种极有主见的女子,连忙凑近朱成钧耳边提醒道:“县城那两位……大哥打算怎样跟嫂夫人说?”
朱成钧猛地一拍脑门,心道:这回内院要着火了。
见结义兄弟似乎有自己笑话之嫌,朱成钧又岂能如他意,自己家宅不宁,总得拉上个伴才是。朱成钧拍了拍徐霄的肩膀故意把嗓音提高,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到“我看二弟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为兄听说河东村有一女子,听说脾性甚好,改日把家安定后,我就让媒婆为二弟上门提亲。”朱成钧瞬间又提高了声音,喊道:“大家说好不好!”
“好!”
“好!”
“好!”
…………
“河东有悍女,一声狮子吼,爷们都怕怕,都怕怕呐,都怕怕。”
“敢问嫁何人?”
“就嫁我村徐二郎!”
“哈哈……”
河东村那位女子徐霄也早有耳闻,模样虽说不赖,脾气……确实是众所周知的彪悍,怎一个差字了得,男人真要娶回家,绝对是一辈子夫纲不振。
“大哥……我……”徐霄求饶似的看向朱成钧。
朱成钧朗声一笑:“二弟,俗话都有说要想辟邪花,悍妻娶回家。”朱成钧看了一眼马车,接着说道:“悍妻好,悍妻旺夫!你看大哥我……”
“闹够了没?!上车!”芮瑾萱一声狮子吼,吓得朱成钧立马闭嘴。
“咦……”
众人表情怪异,刚想开口打趣,在朱成钧一双虎目扫视下,瞬间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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