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要是显现才能的人,不论文武,都有可能被他们盯上,然后制造麻烦,让你失去考试资格。”
“那他们不会失去考试资格吗?”公孙衍又问道。
“也会失去,但他们本来就是考不取的,只要年龄不到他们每年都可以一直参加预科,他们主要是为了赚钱才这么干的,你们千万要小心。”说完,赵冬悄然离去。
哥俩沉默不语,思索良久,公孙衍说道:
“二弟,以后白天我们尽量不出来练武了,万一碰到有人来比武你也不要出面,凡事由我来出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要管,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大哥……”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两人回到校场继续练武,天刚放亮就赶去教室看书。从此以后哥俩“深居简出”,昼学夜练,考核成绩也没显得那么优秀了,看上去比以前更加低调。
直到十二月上旬,这一天,哥俩吃好晚饭正赶往教室看书,迎面过来一伙人,领头的是一个黑壮青年,他们拦住哥俩后说道:
“小子,听说你们武功很是了得,我们切磋切磋。”
“哦,我们最近身体不好,不想切磋。”公孙衍一口回绝。
“噢,不想切磋也行,听说你们比武赚了不少钱,我们想借点儿花花。”那黑壮青年用戏谑的眼光看着哥俩说道。
哥俩无语。
“哼,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那黑壮青年恶声道。
几人随后上来围殴哥俩,公孙衍与伊祁强心里早有准备,两人抱头蹲下,人说练武先练挨打,哥俩就当成是练习防身功夫了。几人拳打脚踢一会儿,见他们毫无反应,口中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到了晚上,俩人很晚才回到宿舍,刚进到房间,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呦,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吗,怎么现在成怂包了,以前不是挺厉害的吗,原来是欺软怕硬呀。”
公孙衍望过去,见是同宿舍一个叫宁夫的家伙在那里嘲讽他们。二人没有搭理他,心中已经明了这人不是“灭显帮”的人就是他们的“眼线”,哥俩洗漱好后上床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哥俩几乎每天都被这伙人找麻烦,但他们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伙人倒也拿他俩没办法,只是参加围殴他们的人数逐渐增多起来,其中许多是原来他们比武赢过的人,哥俩暗暗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
公孙衍他们并非性情软弱之人,之所以一再退让,恰恰说明了他们已逐渐趋于成熟,二人皆身负家仇,又没有什么背景,他们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那伙人经过几天连续不断的对二人欺辱,但未见丝毫回应,他们本打算上演一场“沾上即伤,碰上便倒”的闹剧,让二人违反院规,无法参加入学考试,哪知二人毫不理会,这伙人也觉得索然无味,只能作罢。
公孙衍他们忍辱负重,用最简单的方式暂时避免了危机,实际上他们不知道,“灭显帮”不仅是在每年的预科生中影响深远,就是学院的高层中也有人与“灭显帮”关系密切,暗中配合,谋取钱财。
考试这天,哥俩精神抖擞地踏入考场。武院入学考试分两天进行,第一天是骨龄测试,然后考察武功基础和器械运用,由主考官面试给分;第二天进行器械常识、军事知识、地理和试策的书面考试。一连两天哥俩考试都发挥正常,如无意外,哥俩有信心被学院录取。
考完试第二天,哥俩就搬出了学院,住进了事先预定好的客栈,还是那家“德胜楼”客栈,此时小镇上的客栈已经全部爆满,虽然已近年关,但人气丝毫未减。
公孙衍他俩一个是有家不能回;一个是无家可归。两人均是四海为家,也只能在客栈度年等待发榜了,但两人还是每天刻苦练功。
正月初八是放榜日,两人一早起来就赶往学院,路上已是人潮涌动,一派“喧喧车马欲朝天”的景象。到达那里时,学院大门左右两侧东墙前已聚集不少人了,左侧是武榜,右侧是文榜。整个墙面用红布遮盖,两边有护卫把守,大家都在焦急等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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