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时光,白秋水已经把分给她的半条鱼送入肚子里面的五脏庙。
伸出香舌,在嘴角油渍处舔了一下,回味之余,意犹未尽。
“那个,许师弟,你能把这心火诀窍交给我吗?”
许牧从白秋水手中接过餐盘,打来清水洗净一干厨具。
“只怕现在不行。教给我催动心火的这位前辈,现在听不得别人跟他学心火之术......”
白秋水垂下螓首,有些灰心丧气。
旋即,她想起一事,从腰间束带抽出折扇,在许牧脑袋狠狠敲了一下,气呼呼道:
“好你个许牧,我说你安的是什么好心!原来,你在故意使坏!”
许牧把餐盘送到石屋一侧的厨房内,摸着脑袋有些疑惑不解。
“我怎么使坏了?我一没有下药非礼你,二没有让你许给我什么好处。我到底是怎么了嘛,你给我说清楚!”
白秋水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挥动衣袖,走向院门。
“你故意让我吃到美味,却又不交给我制作之法!你一定是想让我下次再来求你是吧?!我告诉你,休想!”
许牧无奈一笑,追到小院门口。
“白师姐,你要非说我有事相求,还真有一事。”
白秋水在院门外俏然站定,扭头一笑,一副吃定许牧的样子。
“说吧!早知道你憋着坏主意!”
许牧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思考最近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数息之后,他试探着道:
“白师姐,你听说过破境丹吗?”
“听说过,怎么了?据说这种丹药难炼制得很!”白秋水皱眉道。
“这么说是在完全胡扯,炼制起来其实没有那么难!”驼背老者的声音,从矮墙后低声传出。
“谁?!”三个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许牧和白秋水惊讶一声,走到院门跟前,背靠背成掎角之势,防备有人偷袭。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许牧诈道。
“他娘的!就知道瞒不过你,嘿!”苟道一的猥琐笑脸,从一株大树后绕出。
许牧面上怔了一下,看着苟道一想起犹在乾元观中的秦心儿。
不知为何的,他竟然有种出轨被抓包的感觉。
许牧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舍神剑,向苟道一拱手为礼。
“苟师叔,这么晚了,你还在偷听我跟白师姐说话,有些过分了啊......!”
“我这不是刚从外面回来,担心齐师兄对你们不利嘛!”苟道一讪笑一声,走到许牧身边。
未等许牧回答,他鼻子用力在白秋水和许牧身旁嗅了嗅,目光中有些掩饰不住的怀疑。
“什么味道?难道,你们......?嘿嘿!”
白秋水跺了一下脚,脸上羞得通红,扭身而逃。
“苟师叔,你再敢打趣我,我让师父撕了你的嘴!”
齐姓老者站在矮墙之后,拎着酒壶看热闹道:
“哈哈哈!苟师弟,你这样做有些不仁义啊,打断许师侄的大好事情!”
苟道一脸色发黑,拉着许牧走入小院之中,向驼背老者连声抱怨。
“齐师兄,这么说的话,还真得怪你!要不是你胡乱插嘴,我也不会暴露......!”
许牧用拳头在嘴边捂住嘴巴,干咳一声,趁机换个话题。
“苟师叔,难道你知道那个破境丹的炼制方法?”
苟道一翕动着鼻子,围着方才许牧炙烤红尾银鱼的地方,转了几转。
“炼制方法我有,但是药草却得从你这个听墙根的齐师伯这里要!”
“药草,我有。但是得需要拿灵石来换!”齐姓老者嘿嘿笑道。
“想得美!我们自己找草药,也不会便宜你这个扒皮老怪!”
说着,苟道一拉着许牧走入石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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