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师,小牧的伤势如何?”许之朗焦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有点棘手......”陈水玄眉头紧锁,探出左手按在许牧背后为他缓和伤势。
许牧感受着逐渐破裂的道基,强忍疼痛道:
“没事的。师父,移天换命宝术好用......九天碧落剑经也很好用。”
说着,许牧想起一事,自豪地惨笑道:
“顾溪棠......已被我用秘法两败俱伤,此刻,恐怕已经死了......”
“臭小子,你太莽撞了......你这是在玩命啊!”陈水玄知晓许牧和顾溪棠的大战之后,不禁唏嘘道。
“师父,能带我回乾元观吗?”西凉事情已了,许牧不想留在此处让许之朗等人难过。
“......可以。”陈水玄明白许牧的意思,犹豫了片刻答应下来。
“陈天师,我们家二公子的伤......?”沈应星觉察到许牧的状态不对劲,迟疑着追问道。
“就你多事。我徒弟的伤,我要是治不了,你们能治?”陈水玄没好气地瞪了沈应星一眼。
“走吧,师父。”许牧向左右望了几眼,没有看到他想看见的人影。
“陈天师,这个带上!这是陛下赐给我的,小牧兴许用得上。”许之朗从怀内取出那个黑色金属盒。
陈水玄接过黑龙膏,打开闻了闻,皱着鼻子扔还给许之朗。
“这是治疗骨伤的圣药,你留着自用便是。小牧外伤已无大碍,他目前最严重的是道......”
许牧担心陈水玄说出太多话语而让许之朗担忧,出言打断陈水玄的话语道:
“师父,启程吧?”
“嗨!好吧!”陈水玄跺了一下脚,双手掐动神秘印法,脚底生出祥云,把许牧和他稳稳托到空中。
“公子!我们找到了雷击之地,却没有寻到你所说的那个人!”郭仁贵来到许之朗身旁,仰头禀告道。
许牧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有些不无惋惜,向许之朗等人轻声道:
“爹,沈先生,郭大哥,再见......”
“再会了!”许牧瞥见街道上奔来的两个女子,使出全身力气,挥了挥手,在心底低声告别。
半空之中,陈水玄的手掌未曾离开许牧的脊背。
他对许牧的决定,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傻徒弟,为什么非要如此?”
许牧呵呵一笑,勉力抹去嘴角再次涌出的一道血丝。
“弟子知晓亲情难得,若我万一有个好歹,我不想让他们难过。”
顿了一顿之后,许牧向陈水玄拱手恳求道:
“师父,万一我要是真的不行了......你将来就告诉我爹,跟他说我是上山修道求仙了......”
陈水玄扬起手中的拂尘,想要击打许牧,但又缓缓垂了下来。
“好吧......经过西凉被诬告之事,希望大晋将来会有所变局吧!”
......
......
乾元观中。
秦心儿正在古树下翘首以盼。
“心儿!快把为师丹房的灵药全部取过来!”
陈水玄带着许牧落到院中,大呼小叫道。
秦心儿知晓事情紧急,顾不得问询许牧的情况,扭转身子向后院急奔!
不到片刻功夫。
那些瓶瓶罐罐被她悉数搜罗过来,用储物袋装着倒在许牧身边。
“师父,师弟这是怎么了?”
陈水玄把许牧在古树下的石板上摆好身体,在他膻中、心窍、印堂三处大穴微微点了一点。
“他道基受伤!此刻寿元正在飞速流逝!我就不跟你说这些了,救人要紧!”
在扒拉了一番瓶瓶罐罐之后,陈水玄拍了一下脑瓜,有些后悔不跌!
“无量特么的天尊!当年师父给我那件灵物,我为何就逞强不肯要呢?!”
“师父......什么东西?”许牧双眼紧闭,皮肤已开始起了皱纹,忍不住插嘴道。
“你快闭嘴,别说话。说得越多,耗费的精力越多,你也就死得越快!”
陈水玄从那些瓶瓶罐罐中寻出两颗丹药,塞在许牧嘴中,托着他的下巴帮他嚼碎。
“师父,这个药管用吗?”秦心儿有些替许牧担心道。
“这是恢复精力的灵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管用......”陈水玄有些泄气。
许牧听此,激动地猛烈地咳了一阵,喷出一道鲜血。
他的神色几近萎靡,头发如同枯草,似乎能随时被风吹落一般。
“师父......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就别拿不管用的药诓骗于我......”
就在此时,秦心儿福至心灵,想起一件往事,捂着胸膛,强忍着激动地心跳。
“师父,太微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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