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看看?”
许牧运转法力凝于耳部,听见窗外似有护卫聚集的脚步声。
向后退了一步,肃然道:
“微臣不敢,这是州牧跟陛下的书信往来,我不能看。我还想多活两年哩!”
许牧冷不丁的一句俏皮话,把皇帝赵康逗得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赵康收敛笑容,似乎是想通了其中一个关隘。
凭空拍了一下手掌,唤来两队穿着铁甲的护卫。
“既然你来了,你便先在洛京住下来。一切,且等我跟三司商量之后再说。”
许牧见赵康妥协了下来,拱手施礼。
“陛下天恩浩荡,有九龙护身,我大晋必然会一统天下!”
赵康听了许牧的一记吹捧,有些飘飘然。
但是,当他想到许牧面对他的呵斥,竟然敢硬抗威严而站立不跪,心中不免有些情绪。
“好马屁!不过,你住的地方可能环境不太好,你将就着点......”
“陛下,你准备安排微臣住哪里?”许牧望着赵康那种微妙的神情,愣了一下。
“依照规矩,许公子该住到哪里?”赵康扭头询问站在队伍末尾的丁贤。
丁贤走上前来,瞥了许牧一眼,拱手道:
“依照朝廷律法,许公子目前清白难辨,是戴罪之身。”
话音刚落,他抬头看了一眼端坐于殿内主位的赵康,试探道:
“许公子,应该......住在诏狱?”
赵康甩了一下衣袖,当先而行。
“那就照规矩办吧,告诉廉儿一声,让他不要在殿外等候了!”
一个带头的护卫,向皇帝拱了拱手,去找在走廊内来回踱步的赵廉。
“六殿下,陛下让你回府。”
赵廉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道:
“那个,我的下属呢?我要带他回家。”
丁贤带着许牧向外而行,与赵廉擦身而过。
许牧向赵廉拱手致谢,无奈地摊了一下手,跟着丁贤向诏狱的方向前进。
“六殿下,你先回去吧......”
赵廉点了点头,往府邸方向走了两步,又折返步伐想要去找皇帝赵康。
“丁公公,我有事情要向父皇汇报!”
“六殿下,请回吧。咱们皇上应该已经有了主意......”丁贤嘴唇微动,传音入密,暗示赵廉不要鲁莽行事。
赵廉怔怔望着丁贤,又打量了一番许牧,嘴巴张了张,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长叹一声,独自离去,去寻找他的四个护卫回府。
......
......
诏狱。
这是大晋关押重大罪犯的地方。
除了在假山所建成的入口方位有一些亮光,里面即便点着火把也显得昏暗无比。
许牧被丁贤带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斜斜向下而行。
“丁公公,我怎么感觉比较冷啊!这里是有阵法束缚吗?”
丁贤呵呵一笑,轻轻拍了许牧肩头一下,抹去他向外探查的法则神意。
嘴巴翕动,一开一合,点了许牧几句。
许牧敢在此时来洛京,想必也是大智大勇之人。
他丁贤未让人给许牧戴上枷锁,是尊重西凉州牧许之朗为大晋立下的功业。
许牧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再利用命道功法探查,诚挚道:
“然后呢?”
“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你懂的......”丁贤唤来值班看守此处的牢头,给他看了一枚玉佩。
“丁公公!”那牢头讪笑一声,讨好地盯着许牧,“敢问这位是?”
“不该问的别问,给他找一间上好的牢房便是。”丁贤向一处传来野兽低吼的牢房看了一眼。
“敢情这是皇亲国戚来坐牢来了!老子还以为他们又来逼问那个疯子!”值班牢头见许牧没有带枷锁,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
在腰上摸索了几息后,取出一把钥匙,亲自把许牧送到一间牢房。
“公子爷,这里环境是差了点。但实在只有这间牢房才算稍微好些,你多担待!”
分给许牧的牢房,设施上佳,与洛京城内的繁华酒店相差无几。
唯有一点,让许牧颇为不适应。
他隔壁那个不断嘶吼的声音,嘟嘟囔囔不知在喊些什么。
“在诏狱之中,别胡乱招惹外人。你的事情,陛下自会处理。”丁贤给许牧传音入密之后,自顾自离去。
许牧在监牢内的座椅上坐下,拎起煮开的热水,沏了一壶好茶。
“牢头,那位是谁啊?这会子怎么又不叫了?”
牢头向许牧拱了拱手,胆怯地望了那个牢房一眼。
“你说他啊,那是个疯子!自打我当上牢头以来,他就在这里了!”
说完,他怕许牧嫌弃他安排的牢房不够好,又道:
“公子爷且忍耐一下,他每天也就在辰时叫唤一阵,就安静了!”
许牧“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思考如何破解如今的局面!
那牢房中的老者,似乎在睡梦中呓语,又似乎在癫狂大叫。
“赵康,你们兄弟联合一起坑害我,老子不服!我要跟你们重新打过!”
/
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