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白了许牧一眼,站起身,在小小厢房之内舞动长袖,唱起许牧为阮飞鸿所改编的词曲。
“夜西凉,夜西凉,你就是个不夜城……”
见许牧面色有变,轻笑一声,止住舞步,翩然来到许牧身边。
“公子,这首词曲你听过吗?”
许牧干脆装作不知,耿直道:
“听过,好像是说的西凉夜景美妙!”
蓉娘趴到门边向外看了几眼,道:
“不用抵赖了,我知晓你就是那个人!放心吧,你是飞鸿姐姐的知己,我不会抢的!”
许牧丹田之中,气息不再紊乱。
“嗯”了一声,潜运法力,悄悄炼化那滴悬在锈剑剑尖的晶莹绿液。
蓉娘见许牧仍未承认,鼓起嘴巴道:
“既然你不肯承认,我只好让艄公把你送到衙门……”
许牧轻叹一声,从储物袋内取出阮飞鸿交予他的那枚玉佩。
“你说你认识飞鸿姐姐,那你认识这个吗?”
蓉娘看到那枚玉佩,惊喜地捧到手中。
抚着玉佩上面镌刻的“飞鸿”二字,喃喃出神。
“飞鸿姐姐果然重视你,这枚花魁令牌竟然都肯送你!”
说罢,她扑到许牧身边,狠狠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嘻嘻,我就说一定是你!这世上哪有那么相像的人?!”
许牧怔了一下,接过蓉娘递来的玉佩,收入储物袋中,有些疑惑道:
“蓉娘,我方才不肯承认,也是有苦衷的。我潜逃的事情,估计你也知晓了吧?”
蓉娘向西凉方向望了一眼,轻声道:
“听说了。反正我是不相信能写出那么优美词曲的人会造反!飞鸿姐姐还好吗?”
许牧丹田之中绿液被炼化不停,一缕缕暖意升腾的气流,在他四肢百骸循环往复。
“好的很!她把玉佩交给我,就是担心我落了难没有地方去,让我投奔你们……”
蓉娘重重点了一下头,豪情满腹。
“你放心,在我这里安全得紧。一般人不会查到船上!”
说着,她来到许牧床头,装作关心许牧,一双小手在他额头拂动不休。
许牧此刻正在炼化丹田绿液,腾不出精力去推开蓉娘的臂膀,对那只挨挨擦擦的咸猪手有些无可奈何。
“蓉娘,麻烦你停一下手。你不是说不抢你飞鸿姐姐的人吗?”
蓉娘的双颊变得晕红,大大方方道:
“放心。你受伤跑不掉,人我自然是不会抢的。不过,只是用用的话,应该不过分!”
许牧挪动了一下身躯,避过那只温软小手的不断袭击。
“你,不要胡来……”
许牧不知道的是,他那首《夜西凉》此时早已火遍整个大晋。
勾栏中的女子,人人以能睡到大晋第一花魁的知己为荣!
蓉娘是欢场中人,本身性格便是妩媚跳脱。
此时,见到许牧落在她手中,哪还能轻易放过?
嬉笑一声,趁许牧无力反抗,翻身就要上马。
“停船!”画舫之外传出一声断喝。
画舫艄公被官军的小船包夹,不得已停下。
“这位官爷,有什么事情?蓉娘身体不适,今日不能接客。”
那名军官推了一下画舫艄公,斥道:
“老子今天不玩女人,是例行检查!有没有陌生人上船?”
“没有。”艄公早被仔细叮嘱,按着蓉娘的吩咐道。
一个高大俊朗的剑修,跃到画舫之上,轻蔑道:
“搜一下吧!”
那军官常在画舫听曲,拱手向高大剑修讪笑道:
“前辈,这是本县有名的清倌人,我看就算了吧?”
“我劝你不要为难我……”高大剑修向画舫中的几间厢房走去。
“搜!”那军官向身后的士兵挥了一下手。
高大剑修皱了一下眉头,对蜂拥而上的士兵嗤之以鼻。
“你亲自搜,我在后面保护你。若姓许的真的在此,他们这些废物当不得任何用!”
“属下,遵命。”那军官暗骂一声,不得已亲自推开厢房门,往内探看搜寻。
最里面的厢房内,蓉娘面色煞白。
许牧勉力从床上起身,就要向房门处挪动,细声道:
“多谢照顾,我得走了,不能连累你。”
蓉娘轻轻呼了一口气,把鬓角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
脸色微红,按着许牧的肩膀,把他全身藏到被窝之内。
“不要乱动,一切有我。”
吱呀。
房门推开。
高大剑修看着坐在床头衣衫半开的蓉娘,喉结微动,咽了一口唾沫。
——
新的一月又要开始,感谢追读的新老书友!
月初了都会有免费月票,求投票求支持!
/
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