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去!”
雷焕见军心可用,眼中发热,沉声道:
“大丈夫在世,当马革裹尸而还。弟兄们,跟我冲,斩北元将领首级!”
“他们不是叫嚣着要把我们的头颅送到大都吗?我倒要看看是谁送谁的头!”
许牧朗声跟上,长剑护在雷焕左右!
他来西凉军中从军,虽然是奔着积累剑心杀意而来,但在不知不觉之中,早已融入到了军中!
他“许不易”,此刻正是雷焕营中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只可惜,他剑道境界不高,在军阵之前,难以尽显实力!
至于运转乾坤归藏诀,召引天雷,他有诸多战友在身边,也不敢轻易使用!
咚咚咚!咚咚咚!
军营之内,几个伤重的老兵拎着鼓槌使劲击打战鼓,嘶哑着嗓子唱起战歌!
“赳赳老晋,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杀!”许牧一路疾奔,长剑开合,斩落人头如同割草!
“杀!”雷焕把传给营里兵众的三绝剑,运转得完美无缺!
“杀!”孙华铤抬起大长腿,踢飞一柄刺来的大刀,剑刃回旋已把敌方拦腰斩杀!
半柱香不到,众人突袭出百丈之远,人数也减少到了不到五百!
北元援军被许牧等人的疯狂举动弄得愣了一下,总算明白大晋士兵的用意!
这些大晋士兵,不退反进!
他们不是为了逃跑!
北元士兵纷纷从四面八方攻过来,如同群狼围攻猛狮,不再轻易放任许牧等人自由行动!
“杀!”络腮胡子汉子,劈死了一个北元兵之后,肚子上中了斜刺来的一剑。
捂着漏出的肠子,向前奔了几步,倒地吐血。
“许兄弟、王大哥,我不行了……我的赏银在兜里,帮我带回家……替我多杀几个北元狗……!”
“杀!”王不死手中的剑刃已经卷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柄染满血污的长剑。
噗!
一道剑光闪过,他的背上已经被砍了数刀!
饶是他内里穿的有层软甲,也被砍得喷出大口鲜血!
“他娘的,原来受伤真的很疼!”王不死不管背上的寸许刀伤,继续冲向前!
雷焕听到王不死的牢骚,头也不回道:
“给老子记住,不管谁死了你也不要死!你死了,我军中的吉祥物就没了!”
王不死嘿嘿一笑,抹去嘴角血迹,倒抽了一口凉气,凑到许牧身边。
“不易兄弟,你那疗伤圣丹还有没有?给我来一颗?”
许牧挥剑从一个敌军脖颈间斩过,道:
“张嘴!你他娘的拿什么还我?白吃老子的丹药!”
王不死张嘴接住那枚黑亮丹药,嘎巴嘎巴嚼碎,直接咽下,讪笑道:
“我,可以教你唱酸曲。老张死了,我们几人里只有老子会……”
“倒也不是不可以,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许牧把王不死拉到身边,渡了一缕玄气过去,帮他炼化丹药。
一股暖洋洋的药力,在王不死身上游走不定,背上的伤势好了小半!
正在惊喜之余,他的大腿被敌军看中,差点被卸下一条腿。
嘴中“吸溜”数声,倒抽了一口冷气,三绝剑斜撩而上,把那人剖腹宰杀!
“你他娘的,还真会挑时候……!老子死了,谁教不易兄弟唱酸曲儿?!”
金丰城的大脑袋上被长剑划过一道血痕,唾了一口唾沫,兜头劈杀掉一个身边的北元兵。
“他娘的,谁再说酸曲的事儿,老子跟他没完!”
“哈哈哈!”大晋众士兵听了,忍不住连声狂笑,手中长剑劈斩不停!
五百余人,悍不畏死!
如同一只激射而出的箭矢,向着那援军将领疯狂推进!
一个北元士兵慌不择路,踉踉跄跄地奔到后方,向那将领禀告道:
“不好了!将军,对面的人都疯了!他们打开辕门,竟然不是为了逃跑……”
“许屠夫的兵,果真悍勇!”那援军将领看着许牧等人怔了一下。
喃喃自语几句,突地醒悟过来,大惊失色道:
“不好,他们这是冲我来的!”
雷焕、许牧等人带着五百余人,纵横驰骋,不断向援军中心突刺!
北元的又一波援军,终于赶至,足足五千余人!
见到许牧等人的疯狂模样,匆忙指挥人下场帮忙!
五百士兵,已牵动了整个战场的走势!
如同旋转的星云,不住有人从中离场!
但即便是死,雷焕营里的兵众,也没有任何一人叫屈。
战争嘛,历来如此,生与死一样正常!
他们中的多数人来自西凉边境,如同雷焕一样被北元毁过家杀过人!
以前,都是北元人南下侵略大晋,烧杀掠夺,抢完便跑!
这几场战斗,破天荒地发生在北元境内。
对于他们自身而言,已把能战死在北元境内看作一种荣誉!
“谁说只有北元人可以攻我大晋?!他娘的,老子们就是死,也要死在北元!”
许牧眼光闪动,左右臂膀已经酸麻!
连番砍杀,他已疲惫不堪!
此处,离那北元将领,还有不到一百丈!
而他们的人手,只剩了不到三百,已经有些难以抵挡敌方生力军的反扑!
“雷校尉,你说薛将军他们能看到咱们的斩首行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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