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装作没有听懂,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安定心神,缓步走向那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古树。
呛啷!
舍神剑愤然出鞘,在阳光下疾速挥洒!
即便没有真正的剑道修炼方法,若能“快”一些,总也不是错!
而此时,练功房内。
陈水玄一夜未眠。
左手是那卷残破剑经,右手是太白剑宗传送来的玉简!
口中喃喃自语,双目无神!
苟道一身体尚未完全复原,昨日在三清殿躺了一整天。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未曾与许牧等人一道,而是单独享受被秦心儿送去吃食的至尊待遇。
此刻,他再也忍耐不住,趁着稍微能挪动脚步,走到练功室门口。
打开房门,正欲“捡”些陈水玄不用的灵丹。
瞥见头发散乱的陈水玄,看到那枚标有太白剑宗印记的玉简。
愕然一声,脱口而出道:
“水师兄,是那个骚蹄子又来乱你道心了是吗?”
砰!
陈水玄脸色微黑,挥动铁袖,一下把苟道一掸飞到一丈开外。
头也不抬,喃喃自语。
“到底该不该过去呢?”
苟道一“哎哟”一声,呼喊许牧来扶住他。
“我是为你徒弟,才受的伤!师兄,你这样对我,有点重色轻友!”
“胡闹!再敢胡扯,道爷拔光你的牙!”陈水玄呵斥一声,定下心来。
收拾好残破经卷,还有那枚传音玉简!
许牧愣了一下,把苟道一扶到一旁坐下,郑重道:
“师父,我不想去那个什么剑宗!”
苟道一在躺椅上,扭动了一下身躯,补充道:
“牧师侄,是太白剑宗……!我跟你说……!”
话未说完,已经被陈水玄施展法力,闭合上他的嘴巴!
“不要听你苟师叔瞎说。那个,太白剑宗的风沛凝,是找我的!”
许牧神色发愣,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出声道:
“什么?!难道不是风师叔听说弟子天剑道体,收徒心切,强行向你索要?!”
苟道一:“唔……唔……”
陈水玄瞪了苟道一一眼,叮嘱他不要胡乱言语,以免带坏了弟子,这才停了那个封闭嘴巴的法术!
三言两语之间,笼统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个风沛凝,是太白剑宗的新任宗主!
年轻的时候,曾热烈追求过陈水玄!
可惜,陈水玄一心慕道,一心扑在修炼命道和剑道的美梦中!
每次请教修炼剑道之事,风沛凝总是尽心尽力地指导。
而陈水玄却认为对方欣赏他的剑道悟性,才忍不住教导于他,始终未能发现对方的心意!
后来,陈水玄中了曹道秋的毒计,从天衍宗脱离而出,自立门户!
风沛凝虽然地位越来越高,却始终未能忘怀当年的往事。
多次发送传音玉简,邀请陈水玄上山,共修剑道!
苟道一刚想张嘴想说几句骚话,却被陈水玄的眼神吓得自己捂紧嘴巴!
支支吾吾之间,一张丑脸已是憋得通红!
许牧从苟道一的眼神中,读懂他的意思,下意识怪叫道:
“你说那个风师叔,不是因为我,是馋我师父的身子?!”
苟道一松开手掌,重重点头,长出了一口气!
不料,陈水玄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并未对许牧出手敲打。
摇摇头,似乎在自言自语。
“也不一定,都这么老了!哪还有那么多的激情澎湃,剩下的只是不甘心的念想罢了……”
许牧和苟道一对视一眼,沉默了下来。
还能说什么呢?
这世间唯有喜欢二字,不容他人亵渎!
说着,陈水玄在许牧身上探查数息,先是摇头,后又点头。
许牧的玄道修为,即将引玄境二重天圆满!
许牧的命道修为,即将突破卦者境五重天!
但是,他的剑道修为却仍然处在剑士境二重天,停滞不前!
若说是不够勤奋的缘故,这属实有点冤枉许牧!
“兴许,确实是我这个师父教不了弟子修炼命道吧!”
好在,福祸相依!
“小牧的剑道修为虽然低,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可能办成我想了一夜的那件事!”
陈水玄说了几句不着天不着地的话语,向秦心儿道:
“心儿,你看守好乾元观。我和你师弟去一趟太白剑宗!”
古树下,正勤奋修炼的秦心儿,点头答应下来。
许牧依旧一头雾水,不知陈水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师父,风师叔不是让你过去吗?你带我去做什么?”
苟道一学着陈水玄平素的样子,在摇椅上晃了一下,老神在在道:
“小牧啊,你还是年龄小,经历不够!药渣是什么意思,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