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进入十月,天气渐渐转凉起来,过了十月,庄少游下令让秦岭大幅加强夜间警戒,秦岭虽然不理解,不过还是忠实地执行了命令。
张梁大营与张角大营相距二十里,之间是清河,河上是界桥,黄巾军张梁大营,张梁端坐在大帐内的的上首,下方是一个来汇报的亲信,正单膝跪地向张梁汇报:
“将军,根据内应传来消息,天公将军今日没有升帐,也没有会见任何人,大帐附近被亲兵严密守护,只有张燕将军和张宁可以进出。密探观察这几日张宁面带忧色。”
“那与张燕接触的情况如何?他有何打算?”张梁皱着眉接着问道
“张燕态度暧昧,说是天公将军在一天就效忠一天,对人公将军的好意表示感谢,除此之外再没说什么。还有,张燕的手下说张燕这一个月来脾气非常暴躁,动辄打骂士兵,还有一条小道消息,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张梁怒斥道
“是!传言说张燕将军对天公将军的女儿张宁有些意思。”那亲信说完后还忐忑地抬头看一眼张梁的神色,毕竟这种八卦的事情实在是不算军情,担心受责罚。
但是张梁乍一听却是喜上眉梢,忍不住抚掌自言自语道:“这是好事儿啊!大哥,你千算万算也没有算过到这一步吧?你的女儿是宝贝,可是你最信任的两个手下看上了同一个宝贝,而你还不自知,我若是不掺和掺和还真是对不起你啊!真是天助我也!”
接着,张梁又低声对那亲信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那亲信就赶紧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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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张角大营,张燕营帐内,张燕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来人,说道:“只要人公将军能够做到我说得条件,那我就鼎力相助,事后我回去继续做我的山大王,不再参与军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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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坐在座位上,苦思冥想,难以下决断
那亲信说道:“将军,不如我们去跟庄少游接触接触?”
“不可!万万不可,若是庄少游答应还好,若是不答应或包藏祸心,那我们的事就难成了!嗯,你去跟张燕说,就说本将军同意他的条件,但他得先表示些诚意。”
“是!”
看着手下退去,张梁双眼深邃地向前望去,似乎能透过帐篷的阻隔看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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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北五十里,黄巾军张宝大营,张宝拖着肥胖的身体在帐内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又坐回椅子上不停地喘息
这时,一个亲兵进到帐内单膝行礼道:“报告将军,天公将军大帐近日实施戒严,天公将军已经多日不曾见过手下将领,人公将军那边的人似乎与张燕接触频繁,骑兵营那边我们的探子始终进不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依旧是每日训练”
张宝听着手下的汇报,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看来大哥是真的不行了,三弟与张燕接触频繁?张燕不是对大哥忠心耿耿么?怎么会跟三弟接触?三弟啊,我知道你心眼儿多,但是若是你打算独吞,哥哥我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啊!”
…………
冀州广平郡郡城曲梁城,距离广宗一百三十里,曲梁城外官军巡逻兵、斥候密布城门全部封锁。曲梁城的郡守在黄巾起义之初的时候被义军攻克,郡守等一干官员尽数被杀,因为起义尚未平息,这里离广宗黄巾军大营又近,因此还没有新的郡守来上任。
四个月前的第一次广宗清河畔战役时,这里被官军给夺回来后,黄巾军再没有来攻,毕竟里面的粮仓、富户都被抢干净了,不值得花大代价来攻,加上两次清河畔战役后张角的黄巾军元气大伤,无暇顾及,因此曲梁城渐渐恢复秩序。
如今,曲梁城内外驻满了官军,城外八千骑兵,八万步兵,城内还有一万步兵,总计接近十万官军,不过由于保密措施做得好,黄巾军没有搞清楚官军的具体数量。
曲梁城内官军主将为左中郎将皇甫嵩,出身名将世家,曾任北地太守,黄巾军起义后,被任命为左中郎将,与右中郎将朱隽分两路讨伐颍川黄巾军,朱隽兵败后,皇甫嵩被围于长社,后曹操率援赶至,皇甫嵩以火计大破颍川波才黄巾军。
冀州黄巾军剿灭战中,两次广宗清河畔血战,官军损兵折将,主将卢植、和董卓相继战败,何进只得将战功卓著的皇甫嵩调来冀州镇压,由于曲梁城还没有郡守到任,因此皇甫嵩执掌曲梁军政大权,将行辕驻在郡守府中。
郡守府中,皇甫嵩一身便服喝着茶,听取手下汇报军情
“报告将军,据我们的密探汇报,黄巾军张角大营近日实施戒严,张角的亲兵封锁了张角的大帐,禁止任何人靠近,张角已经多日未曾接见将领,传闻张角已病入膏肓,随时可能毙命。另外,黄巾军清河东面的张梁军大营近日内调动频繁,一副备战的样子。”
听着手下的汇报,皇甫嵩沉吟了片刻道:“可有那少年恶魔的消息?”
手下的汇报之人立刻紧张的说道:“将军,那少年恶魔据说一个半月前被任命为张角军骑兵营将军,除此之外再没有消息,此人从不与黄巾军其他将领接触,黄巾军内将领都不认识他此人平时就在骑兵营内训练,骑兵营戒备森严,又单独成一体系,我们的密探进不去,最近一个半月,骑兵营的普通士兵都难以接触到。”
“废物,连点消息都打探不到,要你们何用?去,给我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我查清此人底细!”皇甫嵩听了手下汇报,顿时大怒。
皇甫嵩抵达冀州曲梁城已经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留心收集黄巾军的情报,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还怎么打仗?幸亏只是骑兵营的将军,影响还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