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老老实实地坐下。
“金柱,现在我带头在五队搞了蔬菜大棚,以后可能要送到县上去卖,你看能不能抽空帮忙看看,联系联系销路。”马小乐端起了酒杯,冲金柱抬了抬。
金柱赶忙也端起了杯子,“马大,看你说的,啥叫抽空啊,你的话就是我正当事!”酒下肚,金柱又说话了,“卖菜嘛,那事好说,到农贸批发市场,那儿有个看门的跟我混过,我找他,到时连进门费都免了!”
“好好。”马小乐笑了,“金柱,到时就看你的了。”
金柱领了任务,一下觉得和马小乐近了许多,不免放松起来,又端起酒杯敬了一圈,起身便走。
马小乐寻思了一下,起身和金柱一起出去了。“金柱,有个事还想麻烦你。”走到院门口时他说。
“马大,啥事你尽管开口,我金柱绝没有半个不字!”金柱刚才喝得有点猛,脑袋有点发懵,一冲一冲的。
“曹二魁那个狗东西老是找我的事,你一定得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他!”
“马大,既然你说了一定,我觉得这事就不是小事!”金柱瞪着眼,“我现在就去修理他!”可刚走两步就又回过头来,问道:“马大,你真的没事?”
“啥事啊?”
“昨晚你把自己割成那样,没事?”
“哦,那事啊。”马小乐道,“那活生生的肉割下来能没事?不过我不是说了么,得了些指点,有点仙能,罩着我没事儿。”
金柱将信将疑,嘿嘿笑了笑,转身大步流星地向曹二魁家走去。
马小乐满意地点了点头,回身进门,继续喝酒。
一进院子,马长根刚好在桌上敬酒,马小乐看到了不想过去掺合,便又抽身回来,到院外的厕所里小解。
心思一直在马小乐身上的顾美玉瞄到了,刚好马长根敬完了她的酒,便找个借口走了出来。
顾美玉踏出院门不见马小乐,就知他进了茅厕,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乐?”
声音虽不大,但马小乐还是吓了一跳,“顾大姐,搞啥呢你,也憋急了?”
“急啥啊,我出来是看看你的。”顾美玉的眼睛一直看着马小乐,希望他下一秒就转过身来,刚好可以瞅一眼到底有多大。
希望变成了失望。马小乐束好裤子才回过身,然后招呼顾美玉赶紧回屋喝酒去。
“小乐!”范宝发看样子酒是喝得有点高了,一边招手一边喊,“干嘛呢,和顾美玉干啥去了,还不快回来喝酒,都在兴头上呢!”
马小乐被这么一问有些不自在,“不是送金柱的么,这就来了,我才喝了一点呢,你就等着吧,我敬你六杯!”
“六杯,呵呵。”范宝发笑了,有点迟钝,“那我就先回去了,再喝六杯,我还不当场就倒么!”
“倒,倒就算不错的了!”顾美玉坐回位子,“怕就怕当场拉高屎,还没离开酒桌,一张嘴哇地一声就吐了,那高屎,拉得可真叫一个蔫字!”
“哈哈……”赖顺贵听了顾美玉的话大笑不止,“哎呀,美玉啊,我看那不是拉高屎,而是喷高尿呢!”
“哈哈……”满屋子人大笑,顾美玉没准备,一时脸上泛起了红,“赖顺贵,看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敬你三杯子酒,今天就让你喷高尿去!”
“好好好,我喷我喷,你让我喷我还高兴着呢!”赖顺贵端起酒杯“滋”地一声喝了透底。
顾美玉给他倒上第二杯,还没端起来,门口就炸开了一个声音。
“妈了个笔的,狗日的曹二魁你今天不给马大磕头认错,我就拧下你的脑瓜子!”金柱扭着曹二魁的胳臂进来了,像公安押解犯人一样。
“金柱金柱,轻点,我听你的就是了!”曹二魁疼得龇牙咧嘴。
马小乐一看,这金柱也太猴急了,这么快就把曹二魁弄了过来,于是忙道:“金柱,你得把话说明白了,这事可不是我让你干的啊。”
“不是不是。”金柱一说一歪头,“我是看事不服,曹二魁平日里对你太不尊重了,所以要治治这狗日的!此外,昨个儿晚上,就是他告诉我,说你是住在果园子里的,结果……结果害得我在你面前犯了错!”
此时,田小娥也跟在后头来了,她满脸恐慌,可又不敢靠前,在家里阻拦时已经被金柱蹬了个四脚朝天。“嫂子,你说说情,算了吧,你看我对你家小乐也不薄,昨个儿晚上我不是还来通风报信的么?!”她见到胡爱英时就赶忙跑过去求助。
胡爱英也有点过意不去,对金柱道:“金柱大侄子,你先放开二魁吧,看他疼得那个样,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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