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队僵尸继续朝大树下走去,脑袋一片空白,青色的月光下望着他们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湘西赶尸”的传说。
所谓的赶尸,属苗族蛊术又称移灵,就是赶尸人利用“秘术”,将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带回家乡,让他们入土为安。这应该算是巫术的一部分。赶尸,与蛊毒、落花洞女一起,并称为“湘西三邪”。
赶尸之所以成为清朝中晚期湖南湘西一带苗族中盛行的巫术也是有一定历史原因的。古代湘西地区非常的贫困,本地没有什么发达的产业,故而很多湘西人都背井离乡,到外地去打工。在打工的过程中,有些人不幸客死异乡。而中国人乡土情结非常的重,认为人死后如果不能将尸体安葬在家乡的话就会变成游魂野鬼。而另一方面,湘西地处山区,道路多为蜿蜒狭长的小道,尸体无法用车运送,只能由人来搬运,由此便孕育出了赶尸这个行当。从事赶尸职业的人叫做“赶尸匠”,土话为“吆死人”,但由于“尸”“死人”这些词汇都令人忌讳,所以“赶尸”有时候也叫“走脚”。
我以前只在一些影视剧里见过湘西赶尸的情节,没想到今夜是亲眼看见了,那几具僵尸确实是自己在蹦,我看得真切,让人不得不信。这么看来这老太太的儿子应该是赶尸匠,肯定会巫术的!
这种事情太邪了,还是少沾惹为妙,我惊惧不安的穿过堂屋,那遗像前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我回到房间,他们两还在呼呼大睡,这俩货,我睡前还让他们晚上警醒点,简直是对牛弹琴。
我钻进被子,一时间也难以入睡,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折腾到大半夜,就在我迷迷糊糊的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有一双冰凉又坚硬的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半,一具干枯的僵尸正趴在我身上,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我分明看到那惨白的面容就是卫升金,一双没有黑眼珠的白眼几乎要抵住我的眉毛,嘴里的尖牙也依稀可见,我脖子被他的指甲掐得像刀割一样疼痛,我想喊却喊不出来。我一边使劲踹床希望惊醒睡在床那头的聂故,一边用也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往外顶。
我心中暗想,凭我这推开几百吨巨石的神力,解决这僵尸问题不大,可又不能真伤了他,万一他真是卫升金我得先把他制住,然后想法医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生死关头老天竟然给我开起了玩笑,我的双臂并没有再次显出神力,胸前的金色纹身也没有丝毫变化!更要命的是,这具僵尸的力气并不比我小,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了神力,我心中大为恐惧,不但没能将他推开,反而被他把我的脖子越掐越紧,那锋利的尖牙就在我的脸边一张一合,嘴里的尸体臭扑面而来。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双臂也渐渐的使不上力。
我不由大急,使劲踹那头的聂故,可是当我发觉我的脚踹到的是个硬邦邦的东西的时候,我的心里猛的往下一沉:不会吧!这下完蛋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被卫升金变成的僵尸死死掐住脖子不能动弹的时候,我身边竟然又出现一具僵尸,他就是被我踹醒的聂故,他们俩竟然都变成了僵尸,而当我意识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聂故已经从床那头爬了过来,一张干枯蜡黄的脸就在我的眼前,两眼眶空洞洞的没有眼珠,一张口露出满嘴的尖牙就死死的咬住了我的胳膊,偶尔还咀嚼一下,我本来被掐住脖子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现在又被他咬住胳膊,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手臂传来,我大叫一声,使出吃奶的劲想把他们从身上推开,
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姜老太太带着他的儿子走了进来,我心中大喜,这下可算得救了,这姜老太太的儿子会赶尸,肯定会制服他们俩的。
可是当我正想冲他们求救的时候,只见那姜老太太走到我的身边,那满脸皱纹的脸冲我诡异的一笑,竟然俯下身子一口就咬在了趴在我身上的的卫升金大腿上,卫升金变成的那具僵尸一声惨叫,可是那双冰凉又坚硬的双手却依然死死的掐住我脖子没有放开,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姜老太的儿子,突然张开了嘴,露出一嘴的尖牙,那红红的舌头像一条蛇一样从他的嘴中伸出来在空中舞动,朝我咬了过来,我又惊又急,感觉越越来喘不过气来,浑身一点也使不上劲,当那如匕首一样的尖牙刺进我的脖子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传了过来,我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大房间里,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手脚都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而旁边的两张床上,分别躺着卫升金和聂故,他们似乎睡着了,看上去一切正常,并没有变成僵尸,只是脸色十分苍白。
难道是我昨晚有做了噩梦?昨夜看到了那些僵尸做噩梦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