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之事,何需言谢,不过还有两位新人同行,劳烦文远照顾一二!”
皇甫彪倒不想张辽心中奉他为主,毕竟朝中有恩师卢植和义父皇甫嵩在任,若自己太过培植党羽,怕是会被视同谋逆,所以现在事无巨细,他都要考虑要不要上奏请示一下。
“敢问将军,这两位是——?”
其实张辽已经有点不悦了,命他回守晋北,却又配人钳制,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番动作完全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北方匈奴已灭,东胡兴盛,田豫和牵招二人对此所知甚详,见解独到,陛下有心栽培,便安排在塞北任职。文远勇冠三军,志在千里,必然不肯久居雁门,若有此二人镇守北疆,你可早日脱身。”
“二位之名,卑职多有耳闻,平日里也颇多敬佩,甚好甚好!”
张辽心下大喜,原来这番安排并非是来钳制,而是接替,且在言语中暗示,若田豫和牵招能独当一面,将来可能会委他以重任,征伐天下。
“现在预计要封田豫为雁门太守,牵招为代郡太守,皆归文远节制,晋阳疲弊,尔等先管驻军,钱粮兵甲一律从河东调派。”
“是,将军。”
皇甫彪其实有些心痛,当年为了围剿匈奴右贤王,迁晋阳之民南下,至此晋阳人口凋敝,地广人稀,这些个郡守怕是只能先管一下手中士卒了。
转眼就到了除夕,今年的国宴异常简朴,虽鸡鸭鱼虾牛羊鹿兔样样俱全,做法简单粗犷,全是大盘盛装,倒也显得殷实。只是冬日,果蔬稀少,不过少帝并未责怪,下令一切从简,并三令五申不准民间私自酿酒,以求多存粮种春耕。
立春刚过,少帝率文武百官登台祈福,举办春耕大典,并下田亲力亲为,教民耕战,为万民表率。何后怕少帝娇贵,有心干预,但卢植进言,若皇帝不知耕种之苦,又何来体恤民情之心,何后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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