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星来到陈勇跟前,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他。刘星看着陈勇说道:“少爷,刘星万死不足矣报答您的恩情,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追随在少爷身边,侍奉于你,以全忠义!”
陈勇这才知道,刘星一直都是清醒状态,只不过身体不能动弹而已。那刘星又来到道长身前,叩首谢恩。那道人并不理会,刘星只得作罢。随即众人一起离开土地庙,任弼更是牵来了马匹。
那道人让任弼等人头前带路,刘星在刘府也是经常骑马之人,所以一样一人独骑。再看道人托起陈勇的身体,跟随在任弼等人身后,那速度竟然不逊于这奔驰的骏马,而且毫无颠簸之感,可见道长的身手自是不凡。
二三十里路程,有马匹代步,很快就来到了任府门前。那任弼四人到了两头石狮子的朱门前,已是甩镫离鞍,跳下马来。只见任弼到得到门前,连续叩打门环,并且高声喊道:“任福,赶快打开大门,迎接贵客啦!”
不一会儿,那任府的大门便已左右分开,任弼引着道人进入了任府。他一进入大门,便开口说道:“任福,赶快带着这位道长,和刘公子主仆一起前往客厅休息,让人上上等的好茶伺候着。老爷现在何处?速告知我前去相见,我有十万火急之事!”
任福答应一声,便引道长三人前往客厅。那任弼向道长告罪,有家丁带着他们四人一起奔赴后宅。那道人也不以为意,早放下陈勇一起前行。众人来到客厅,任福引三人坐下休息。刘星担心陈勇的身体,便站在他身旁伺候着。那道人端坐在堂中,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任福招呼府内的丫鬟送来好茶,他亲自给三人倒好。他本想端茶请道长品茗,见道长已是神游天外了,自然是不敢打扰的。刘星伺候着陈勇饮茶,而陈勇是真得渴了,他连喝了两盏,这才让刘星不必在旁边伺候了。
刘星也是又饥又饿,他连干了三盏,才大呼“好烫好烫!”引得那一旁伺候的丫鬟,都抿嘴偷笑。那刘星也不介意,开口问道:“有好吃的吗?还不赶快上来一些,不要怠慢了我等贵客!”
那些丫鬟看着三人很是好笑,哪有这般像饿死鬼投胎的贵客?除了那道人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不饮不食,而另外两人分明就是孩子。但是来之前任福已吩咐过了,要小心伺候着,她们自然不敢笑出声来。
任福转身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贵客说要些好吃的吗?还不赶快去取些过来!”
那些丫鬟赶忙去取些点心水果,又一起端了上来。刘星拿过点心、水果先递给陈勇,陈勇接过水果转身来到那道人身前,要请道长先用。那道人缓缓睁开双眼说道:“你们俩人饿了就先多吃些吧,一会儿还有得忙呢。我过午不食,你们就不必管我了。”
陈勇心内一动,再看向那道人,他已又闭目养神起来。那刘星见陈勇不需要伺候,此时他早已饿得发慌了,自然不会客气,便大口吃了起来。陈勇深信道人之言,也就不再矜持,便也一起大吃起来。
那些丫鬟没有想到,连这个看起来很斯文秀气的小公子,吃起东西来也这般狼吞虎咽,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啊。她们又连取了两次水果糕点,陈勇二人这才停住了嘴巴,那刘星更是打起了饱嗝来。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只听得一个声音传来:“道长前来任府,我任昂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房门开处,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已是大腹便便,富态满满了。那人大步流星的赶了进来,到了那道长近前,深施一礼。任弼紧跟其后,他向一旁伺候的丫鬟一摆手,那些人赶忙转身离开了客厅。任福离开时,还特意关上了房门。
那道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任昂,随即又闭上了双眼说道:“贫道是陪着刘公子一起来到任府的,一切事宜,均以刘公子的意思为准。”
任昂马上又笑盈盈的来到陈勇身前说道:“贤婿,真是想煞老夫啦!府上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陈勇见任昂前后行事风格迥异,开始见到自己时冷若冰霜,爱答不理的。此时又是如此热情,简直是判若两人啊。他心中甚是不喜,但是自己此时来到任府,就是为解救任府之危的,好以后跟随在道长身边,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便说道:“任伯父,我刘勇家道中落,现下更是被通缉之人,又怎配得上任家大小姐?不如今日就换回信物,还任姑娘一个清白之身,也不耽误她的终身大事,你看可好?”
那任昂没想到陈勇直接就会如此说话,怼得自己真得是哑口无言。他想好的措辞竟然全都用不上了,那颗肥大的脑袋上,竟然冒出了热汗,显然是惊慌失措了。
陈勇见他如此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便说道:“任伯父你就放心吧,不管我与任家小姐是否还有婚约,任府今日的危机是因我而起的,我必然会负责到底,给你们家一个交代,才会离开的。”
只听得房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刘公子,我任红昌犯得七出那一条了?却让你如此羞辱于我?你今日不说清楚此事,还我清白,我只有死在你面前,以表贞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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