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想了想,道:“若你要留她,便替她改名换姓,在你这儿当个下人。易容太麻烦了,我建议你将其毁容,让别人认不出她。”
上官梅皱眉道:“寻求你意见,怕是我犯糊涂了。总之,她先搁在你这,待我探探外头风声,再做定夺。”
宇文风拒绝道:“我别院已有三人了,你不嫌挤吗?”
上官梅不理睬他,冷冷道:“那两人是你擅自带来,与我无关。”
宇文风甚是无奈,大感头痛。旋即,他眼中射出锐利光芒,话锋一转,道:“丑话说前,倘若她向人泄漏我的事,那怕你拚死保她,也休怪我无情。”
上官梅目光晃动,道:“我明白。”她再清楚不过,放眼望去,整个药王谷内除了她爹之外,无人能与之为敌。倘若他狠下心来,凭她定然无法遏止。
明妍书眼见气氛登时紧张,拖起虚弱身子,忙道:“我明妍书若背叛你,他日死后,便叫我永世不得超生。”
上官梅轻叹道:“别说话了,你先歇息一会。”语毕,她让其服下药物,沉沉睡去。待她回过头来,只见宇文风已换上锦袍乌靴,威风凛凛。他扎上腰牌,淡然道:“我有事出门,这儿交给你。”
上官梅闻言不悦,道:“你真把这当客栈,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吗?”
宇文风叹道:“你方才这般坦护她,我现在若不走,莫非要等你缓过神后,将我训斥一顿?”
上官梅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看你是作贼心虚吧?”
宇文风昂挺身子,正容道:“我既救了她,已对她有恩。为防万一,我才对她动用针刑,难道这也不成?”
上官梅蹙起眉,道:“若非她习武之人,断不可能经你这般拷问。”她为之气结,又拿他没法子,只得垂下睫毛,叹道:“罢了,你确实救了她。好吧,算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你想要什么补偿?”
宇文风露出微笑,问道:“什么都可以?”
上官梅不以为然道:“少来这套,别对我装腔作势,我没闲工夫陪你耗。”
宇文风笑道:“那便这样好了,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桂花糕。”
上官梅怔了怔,困惑道:“你这人,有时真让人难以捉摸。”旋即,她皱眉道:“你怎么换上铁衣卫的锦袍,发生何事了?”
宇文风沉吟半晌,淡然自若道:“我想过了,绝影门现在要对付我这个身份,若我迟迟不出现,他们届时又将脑筋动到上官心,你舍得吗?”
上官梅顿了顿,满面愁容道:“如此一来,便是让你犯险。”
宇文风微微一笑,道:“把你对我的关心,投入糕点便好。”
上官梅嘱咐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务必谨慎。”
“你要我谨慎,方才怎又护着她?”
上官梅蓦地转过身子,抿起下唇,横了他一眼,道:“此一时,彼一时。”
宇文风报以苦笑,不再多语,兀自离去。他趁天亮前,快马加鞭,返回墨江城。黑夜之中,江面之上,装饰华美的花舫,传来阵阵笑声。
宇文风抵至岸旁,董小璇等待多时,举手一挥,船夫立时划桨。两人共乘小舟,前往一艘花舫。片刻,两人来到花舫上,董小璇率先上前,掀开帷帘。只见花千醉扎起马尾,英姿飒爽,端坐在塌上,独自饮酒。花千醉斜眼一瞥,惊见宇文风那身雁形服,再望向他的铁面罩,登时语塞,旋即怒道:“是你!”
宇文风瞧她摆在腰间的手一眼,道:“你若取剑,首级定不保,还望三思。当日你们四人,合力都无法将我制服,更何况如今仅有你一人。”
花千醉目光灼灼,问道:“你怎知我在这?”
宇文风笑了笑,道:“单凭我这身官服,花舫的人敢欺瞒我吗?”
花千醉道;“你是来抓我的?”
宇文风径自坐下,倒了一壶酒,笑道:“我为何要抓铁衣卫呢?”
花千醉闻言色变,道:“你知道什么?”
宇文风道:“我知道你的祖籍,你的身世,还有你何时加入铁衣卫。”
花千醉沉下面色,皱眉道:“你从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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