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恒舟双目望她,苦笑道:“你想鼓励我,我甚感欣慰,但言不由衷,说话浮夸,反让人感到泄气,你说是吧?”
南宫梅轻抿一笑,娇嗔道:“你不过是练刀,怎把定性也磨亮了。看来以后我没法和你说笑了。”
郑恒舟悠然道:“你才不会就此罢手,你不就以捉弄别人为乐?”
南宫梅莞尔一笑,道:“你倒把我想得坏心。好了,若均是我与你闲谈,等等回房,兰儿怪罪于我,我该如何是好?”
南宫兰听闻此言,顿时俏脸生晕,娇嗔道:“我才不会。”
郑恒舟笑了笑,道:“南宫家二小姐有何事要说,在下愿洗耳恭听。”
南宫兰抿唇道:“好呀,你们串通起来,欺负我一人。”
南宫梅笑了几声,旋即目光收敛,正色道:“方才刑玄霜捎信过来,告知我们近期便可带人上山,黑风老妖会亲自前来。”
郑恒舟惊道:“带谁上山?”
南宫梅眉头一皱,悠然轻叹道:“倘若可以,我希望是我。但我不便离去,所以让兰儿顶替我,同你上山。”
郑恒舟发了一会怔,语气愕然,驳道:“这怎么成,这可是诱饵。”
南宫梅肃容道:“若非如此,黑风老妖怎肯轻易露面。”
郑恒舟双目闪过精芒,问道:“刑玄霜之言,半真半假,谁都摸不清楚,搞不好是陷阱也说不定。”
南宫梅仔细掂量,道:“我瞧是不会,因为这对她没有坏处。若你带人上山被杀了,反能因此邀功,以示忠诚。若你杀了黑风老妖,解脱束缚,她也乐得开心。为此,她没必要再搞这般花招。”
郑恒舟瞧了南宫兰一眼,踌躇不安,问道:“此次凶险,你明白吗?”
南宫兰道:“若是他人陪伴,我定当不肯。但若是你,我死而无憾。这本就牵扯我们南宫家,岂能让你一人独自犯险。”
南宫梅掩嘴轻笑,道:“你可听清楚了,兰儿这话,等同献身给你了。”
南宫兰身子一颤,俏脸发红,道:“才没有,大姊别胡说。”
南宫梅正视郑恒舟,道:“早先问你,你说拿不定注意,我便擅自作主,让你同时要了我们两人。可长幼有序,辈分伦理,你要谁当妻,谁当妾?”
南宫兰闻言一怔,忙道:“大姊当然是正妻。”
南宫梅娇笑道:“听你这说法,你便是从了郑恒舟,甘愿嫁他了?”
南宫兰大惊失色,方才意会过来,又上了南宫梅的当。她小脸红透,耳根子火烫,娇嗔道:“大姊再欺负人,我便取伞走人。”
南宫梅瞥了郑恒舟一眼,笑了笑,道:“说到这伞,你也快进屋遮雨。你纵有神功护体,万一着凉,那便前功尽弃了。”
郑恒舟贼笑道:“两位夫人教训的是,为夫这便回房。”此言一出,不光是南宫兰,就连南宫梅也双颊染红霞,娇羞垂首。郑恒舟见到两人大窘模样,不由得心情甚好,哼起小歌,往房里走去。
翌日次晨,凉风吹拂,心旷神怡。郑恒舟将雪冷刀扎入腰际,走出大门。南宫梅早已上下打点,备了辆马车,谎称要去市集采买。郑恒舟掀开布帘,南宫兰坐在马车上,一身紧衣劲装,外罩斗篷,手握长剑。
郑恒舟握起缰绳,稍作撇头,瞄了伫立门前的南宫梅一眼。两人虽不语,但心有灵犀,一切尽在不言中。啪地一声,鞭子抽出,马儿奔驰。
甫抵黑风山,黑雾阵阵,垄罩山顶。就算不懂习武,也能感受到,一股诡谲氛围环绕在旁,甚是慑人。
南宫兰握紧剑柄,打起寒颤,惊道:“妖气冲天,甚是可怕。”
郑恒舟望向远方,叹道:“若非如此,黑风寨妖人怎会甘愿臣服,陇江城居民又为何闻风丧胆。”
南宫兰忽然问道:“若我此刻吻你,会令你心神不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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