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喊了声,“雪球,准备回家!”
俯身拎起几只空桶。
无奈还有一只空桶、距离自己很远,还要去那边拿。
可是雪球很有眼力见,它三蹿两蹿过去,一口咬住桶沿,飞奔……红色的桶雪白的毛,漂亮的颜色远处飘移。
叼回来递给主人,一副小大人的乖巧模样!
余生笑了,拍了拍雪球的脑袋,“真好样的!”
雪球听了赞赏,没有回复,只是高傲扒开了车门,它戴好墨镜,端坐在副驾驶。
自己要做除了主人之外的、最高贵存在的位置,尤其那个小三花杂毛,永远不要跟雪球大人争抢,哼!
它满脸的傲慢。
一人一车一狗,顺着乡村石头路,颠簸前行。
余生又在思索。
如果乡村之间,也能够如县城国际炸鸡店周围一样,柏油路横平竖直就好了。
余生寻思,哎,如果很快能挣很多钱就好了,可以自己出钱铺路,不也很正常吗?
至少自己的槐花村与杨树村都铺,然后再一直铺路到县城,如此就可以顺利接轨发达繁华热闹地了。
如果路都铺好了,那未来的大棚蔬菜,还有养殖的那些小祖宗,也就方便往外头运输了。
想起这个,余生豁然开朗起来。
是的,他很开心。
至少对未来规划,要走一步看一步摸索着来,既有眼前当下的正在完成时,又有将来时,那种满满的期待感,让人活的浑身振奋,那种振奋,让人浑身充满战斗力!
到了家。
中午又收了几车稻谷后,余生回到了父母家。
要开饭了。
余海认真给雪球大佬丝瓜架下,摆放第二只麻辣兔子,又给三花在一旁也摆了几块。
雪球瞪了一眼这个杂毛怪物,赶紧狼吞虎咽。
三花呢,肯定吃得少吃得慢,细嚼慢咽极为挑剔。
别看雪球的碗里,基本是多半个兔子,还很快就吃完;三花的碗里,只有几块核桃大小的,最后还剩了一半。
雪球一看,更是看不起小杂毛。
看那个杂毛,真是干啥啥不行,干饭也超怂。
大家正在开吃,忽然门外进来了人!
“哎呀,叔,婶,你们都吃饭呢呀!”来人主动热情、打着招呼。
大家一抬头,嗯?怎么是他?
不是别人,正是黄三。
这个家伙,幸亏那次逃过一劫,否则,肯定比三槐也好不到哪去,不然他也不会此刻,又来找事。
总之,听说三槐已经被打的都起不来,瘫炕上好久了。直到现在,也无法正常出来家门。
黄三打完招呼,赶紧往院子里走。
侧目看到雪球,内心一惊,赶紧露出害怕狗的神态。他既想往里走,又担心被咬腿,在丝瓜架下嘀嘀咕咕。
不过,雪球综合这个人的神态,迅速判断出,他是属于正常的那种陌生人,所以也就不屑拦截。
乜斜看了眼这个家伙后,反而闭上眼,趴在丝瓜架边上休息,只用耳朵聆听,就可以监督这个陌生人。
而幼稚的三花,则是到处抓蚯蚓,抓硬盖虫,不一定吃,只是捉拿逗弄觉得很好玩。
见雪球对他无视,黄三这才紧赶往里走,一边抓紧迈腿,一边眼睛还侧目回头紧盯雪球。生怕趁自己不注意时,被雪球起身过来,偷偷咬他的大腿肚子。
如果被结结实实偷袭,那还了得?
大家都坐在那里转过身来,准备黄三的再次叫嚣,尤其余海,二话不说,弯腰抄起一根木棍,准备迎战。
可这次说来奇怪。
黄三竟然满脸陪笑,忽然一副低三下四舔狗模样,对着余海举手投降,支支吾吾说,“余海哥,我,我不是打架来的,是,是那个道歉认错来的。”
听了黄三的话,余海这才停止迎面一击。撂下棍子,他满脸狐疑,盯着他问,“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早晨起猛了?”
“哎呀不是不是!”
他又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赶紧摆手。然后说话间两只眼,还老时不时偷眼看一眼余生,似乎很关注余生、对他的看法与态度。
他一边偷眼看余生,一边又朝余海说,“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没有搞清楚情况,就被三槐怂恿,拿着过了期的破欠条,还来你们家要钱,是我的不对,是我罪该万死。还有后来一不服气,就,”
余海一听,“你还不服气?”
黄三吓一哆嗦,赶紧摆手。
“哦不,我是说那阵,我真是被驴踢了。事后又禁不住三槐这个小人的挑拨,就去和大伯求救。结果大伯、又给你们一家找了不痛快。哎呀我真是该死呀,”
说完,他真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抽完后,又偷眼看余生。
余海始终看不明白,他这葫芦里究竟装了什么药?
他便大大咧咧打发,“那就这样吧,你也道歉完毕了,你就赶紧滚蛋吧。而且,不是所有的道歉都会被原谅,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一家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