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瞬间手臂内侧,面颊,肚皮上,就布满了黑嘎巴。
黑嘎巴久了,开始是肉色后来变黄,变棕,最后成了黑色的干硬成熟的片,顺身体的活动迅速剥落。
正在李豹揪着乱爬的蛆虫时,方满早就“嘎嘎嘎”狂笑不已,飞身跃过栅栏门,往村口而去。
李豹在清除身体赃物时,竟然莫名其妙,一下栽倒在了院落里,然后也昏迷着人事不省。
但是黑嘎巴。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展,直到等人中落下最后一片,他就会和方满一样。
余生赶紧往村口奔跑。
…………
方达一看,妹夫追发疯的老爹去了,赶紧跟方相宜说,“咱们去槐花村躲躲吧?目前咱妈被挠了。咱们如果不走,也会被抓,在劫难逃。”
方相宜一听,浑身发毛。
最后方相宜抱紧雪球,方达开着妹夫的面包车,一踩油门,就往槐花村而去,可是村口,看到几个大爷大妈,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就知道大事不妙。
因为注定,三天后他们将和方满类似。
方相宜紧张不行。
“那咱们去奶奶家吧,把这个信息,尽快告诉给他们,让他们防着点儿。”
方达点头,进入了槐花村。
把余生丢下的面包车,开进院里,家里,婆婆和大嫂,果然都去卖炸鸡了。
方相宜顿时紧张。
…………
余生可没那么简单。
他一路追赶,并且喊着,“大家都躲在屋里,别出来,千万别出来!有人咬人!”
可老远,就见老大爷老大娘在村口,不但没躲,反而扒头想看看究竟。
老人们远远看一个黑人,朝他们奔跑而来。
可他们已经来不及躲闪。
被方满挥舞大爪子,挠着袭击着撕咬着。
村口的大爷大妈被袭击了后,都来不及走到家,他们就躺在了村口昏迷不醒,与李豹一样。
方满继续奔跑,
一路“嘎嘎嘎”狰狞笑个不停。
他沿街奔跑抓狂,并且去了别村的方向,距离槐花村最近的几里地之外,那就是个车站。
如果跑到车站,那还了得?
余生紧跟方满奔跑,可自己无论怎么追,老是与病态的他差上二十几步,最终就是撵不上。
他着急,拾起路边的石块,往他身上丢去。
可是,石头子碰撞在身上,根本不能伤及他分毫,而且竟然与之碰撞出来了火花,就像是遇到了山里的野山猪,就连枪支弹药对之都无法。
可是不巧,赶上他倒霉。
还没等方满奔跑到车站人群密集处,前面竟然有一辆货车奔过来,司机躲不过去,便来了一个急踩刹车。
方满一下撞在了车头,瞬间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余生赶紧拿起来军壶,含了一大口灵眼泉之水,
成不成,就特么看老子这一口了!
“噗”的一口下去。
就见那些黑嘎巴,瞬间冒起了一阵白烟。
“呃,竟然真的有用?”
余生大喜!
趁热打铁,赶紧又喷了十几口,最后就见方满的浑身,都不见了黑嘎巴,但是,顺着他的口鼻,往外爬虫。
余生顿觉恶心。
拿起壶又是一口,对准他的面部一喷,瞬间没有了蛆虫,老方满又恢复和善如初。
他的眼神一惊,“姑爷?你怎么在?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余生赶紧搀扶起来他。
“这是村外,您被李豹伤害了,磕在了硬物上,一直昏迷不醒,手术了出院了,也昏迷不醒好多天。现在好容易醒来了,不用怕,您健康了,一切都过去了。”
…………
方满忽然满眼泪水。
“余生,我的好姑爷,我对不起你,你跟相宜好好过日子,我们不会再干扰你们,不非让你们去离婚了。都怪我们瞎了眼,一时间老糊涂了,错信了李豹、那个人面兽心的恶人。”
说完,他擦着眼角孩子一样哽咽。
余生赶紧搀扶他,往杨树村走去。
刚到家门口,就见珍珍也满身黑嘎巴,面目皆非向外跑。
方满大喊,“这是哪来的老妖婆?怎么在我家里作妖?”
他弯腰拿起来了大扫帚,就想扑打。
余生一下拦住。
“别动手!”
他拿起军壶,含住一大口灵眼泉水,对着珍珍“噗”的一口,这珍珍一下捂住了脸躺在地上,扭动起身子,挣扎不得了。
余生接连喷好几口,珍珍才停止了挣扎,身上冒起来股股白烟。但是,她瞬间明白过来。
“姑爷?你怎么来了?相宜呢?芳菲呢?达达呢?你照顾好他们了吗?”
余生一听,眼泪差点流出来。
这?
怎么这么像特么临终遗言呢?把放心不下的身边弱小,找个值得信任的能力强大的,托付着。
“岳母,我,他们都好好的,没事的,您放心好了。”
方满也是纳闷。
她怎么刚才那个丑陋样子?
这么一下,就变成我老伴,他就像做了一个梦,摇了摇头,没错,就是珍珍。
“哦姑爷,别从外面站着,进屋说话吧?走,去喝杯茶!”
岳母起身,扭头往屋里奔,方满也是笑眯眯往屋里让着。
可是余生,却是心里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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