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累坏了,虽然没插秧,但是跟着出去地里,带孩子玩水捉鲶鱼,就很累。
想到家公个性的豪爽粗犷,他又一次觉得这一家人挺好的。还有想到家婆说的,那个炸鸡,竟然都是妹夫想出来的法子,那么好吃,还能卖钱。
在思想沉浮涌动里,他浑身乏力。
再也没有那个精神头,夜里醒来悄悄扒头探脑,去小偷小摸了。
总之,他各处物色的信息里,处处表明余生不光学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自己比他大了好几岁,竟也没人家有成绩。
他反思着,变得郁郁寡欢。
思索原因无果,就睡去了。
…………
余生他们,也洗漱完毕。
都没有太多精神了,毕竟今天,搞了3亩地的抛秧,那也是很辛苦的,虽然外表看上去,很潇洒也很酷,可抛秧都是有鼓点的,那真的也很累人。
余生在给方相宜吹头发时,她竟然都困倦了,一头撞在了余生的怀里,对,就是她曾经羞涩不已,退避三舍的怀抱。
在困急眼的情境下,竟然主动靠上去。
哈哈,余生真是破天荒,捡了个大便宜,而且从心理上很治愈,那曾经丝丝缕缕的失落感,瞬间蒸发!
这次,是余生抱起方相宜,像怀抱自己的一个大女儿……将她放在了小床一侧。看着她小刷子一样的睫毛,盖在眼睑之上,小麦肤色下的唇部,虽然不是那么秾艳,但是唇形却也是兴感的。
抬眼又看了看芳菲。
相宜把精雕玉琢的五官,又平移给了芳菲,不一样的是,芳菲的肌肤偏偏是余生的,那么白璧无瑕。
余生起身。
躺在了相对的那一侧,右手好歹搭在了方相宜的手上,脑袋粘在枕头上,就呼呼睡了。
…………
清晨。
依然在槐树花下,简单小桌,然后一碗水母面,方达开心吃起来。
他忽然觉得余生的手艺,可不是吹的。那种原本腥腥臊的小海鲜,经他一鼓捣,异味祛除很干净,有的只是鲜味,口感细腻馨香,颜色白皙透亮,丝毫无挑剔。
饭后。
余生还有方相宜,后面坠着方达拉着芳菲、抱着三花,他们浩浩荡荡摩拳擦掌,又出了门。
毕竟今天,宁可拉晚,也要把余下的抛秧完。
没想到墙头的王大妈,大吃一惊,“我擦,干活2天了呀!还真特么变成好人了?荒废好几年的自留地有动静了?啧啧啧……”
她的老伴是雕工,喜欢沉默。
所以王大妈,终日里很无聊。
一大早晨开始,就在墙头关注着八卦,因为她隔三差五,就会把搜罗来的八卦,去门口小卖店那家,说给老板娘听。
那个老板娘每天看小卖店,也没处去获取这些、她也玩命很感兴趣的信息,所以和同龄的王大妈一起,聊嗨分析八卦,简直一唱一和,彼此欣赏到不行。如果王大妈一周不来小卖店,老板娘都活不下去,就像缺了氧气一样。
不光如此。
槐花村里,武力值排行悍妇前15名榜单的,每年春节左右,还要来小卖店聚餐一次的机会。到时老板娘大出血,一起喝啤酒吃炸鸡,拿着大火腿,然后再去附近的桃花堤,春游一次。
去桃花堤划着小船,摘撒着桃花哭卿卿,祭奠逝去的青春。
…………
这次,余生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墙头的王大妈。
村口。
自留地。
四周从远处到近处,又飘来一阵山歌,男女你一句我一句,又开了锅。
方达苦笑,一摇头。
这大春天的,人们是来干活劳动的,还是对山歌交朋好友急于脱单的?哎,真是醉翁之意,或者……
他又摇了摇头。
总之,不管咋样,这次方达可算是记住了,他今天要做的,就是彻底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胡乱搭腔,又不是自己村子,显得沾花惹草,像个不良颓废青年一样。
如果不控制,烂桃花就会一片,情债缠身,定会惹来无尽的烦恼。
烦恼?
那可不是他内心的期待。
想想昨日,果断拒绝了那一对姑嫂,他便庆幸着自己头脑清醒这一关,可以打满分。
不过又想起那个瘦弱女孩,羞怯的眼神,肩膀一耸一耸的背影。也是心痛,觉得给人家下不来台,拂了人家的面子与好意。
但是,他却觉得爱情,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自己做不到随波逐流,不过可以管得住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旦找到,就是一辈子相伴到老,至死不渝。
可,主要是那个女孩,并不是心中所期所待,又怎么随意欺骗?虽然说自己有了,也属于撒谎。不过他去年,真被家里压迫,谈了个女孩叫小馒,不过嫌弃方达家里一贫如洗,不到2天就吹了。
所以爱情,是一人占一半的,不能单方面谁说了算。
目前这位19岁的女孩,她满心愿意,只能代表她的心思满意度占了50%,但是并不代表自己,自己的是0分。所以这恋爱,她50,自己0,那根本不对等,说明恋爱分值只有50,都不及格的。
她不错,很好,19岁一朵娇羞的花开一朵。
可是,那又能咋?
自己波澜不惊,没有感觉,又有啥用?
人嘛,是高级动物,区别于低等动物的最大标志,还不就是个社会性?所以既然有了社会性,就不可能不挑剔,而男女一起,更不可以完全就是为了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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