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应了一声,“你等我10分钟,咱俩喝几杯吧。”
方达一听,不知是喜是悲还是怒气,刚才还大打出手,大杀四方,可眼前,看着窗户外,都黑了的天,他的内心戚戚惶惶的。
于是口气也柔软了不少,“随你吧。”
余生赶紧出了门。
到了小卖店,买了鱼片,锅巴,花生米,豆干,拌好的猪头肉还有一些罐头下酒菜,又来了几罐啤酒。
…………
拎了一堆,来到了东屋。
见方达可怜兮兮猥琐在小沙发上,毕竟整个下午,耀武扬威好几个小时,劳累不已,所以看上去颓废不行的样子。
“来吧,喝两杯。”
余生从沙发旁拿出来一个小方桌,扒开四条腿,就是个吃饭桌。
拿过来一个蒲团,与方达对面坐着。
方达一看,“哟!”
他的两眼冒亮光,“我擦,居然还有猪头肉,还有午餐肉罐头?你这小日子,特么可以哟!刚才,我可翻看你家里里外外,啥吃的没有,穷得叮当响。现在就一堆吃的,变戏法吗?”
“旁边小卖店,啥吃的都有,10分钟就好。”
余生回答起来,淡然轻松。
方达一听,肉疼。他猜着,掂量饭桌这一堆,估计没个百八十块,下不来呀。百八十块?那也是不少钱呢。
“这些天,我都是去父亲那里吃喝,所以家里没有存货。”
方达一听瞪大眼睛,“不能吧,就你这样的儿子,还敢回老子那里?不会被你家那倔头倔脑的老爹,给打酥了吧。”
…………
这时,擦洗完了的芳菲,为了追三花,跑到了外屋。
其实按以往,芳菲早该睡了合适。
可今天特别,今天大舅来打架,欺负爸爸,幼小的她也参与了战斗,狠狠咬破了大舅的那一嘴,令她牙齿都生,牙齿疼而且还因打架而兴奋不已,所以丝毫无困意。
隔着门帘。
芳菲一听大舅这么说自己的家,立刻就不愿意了。
她嘟起小嘴嚷嚷,“大舅,不许你说我爸爸,你家才穷,就你家才叮当响。我姥爷,才是每天打酥了你呢,打死你这个臭公蛇精!”
一连串来自小芳菲的愤怒。
方达刚夹了块猪头肉,还没放进嘴里,一听孩子的这话,瞬间肉掉了。
“今天,我算是把孩子得罪了。哎,”他捡起来肉片,放进了嘴里,“哎呀不管了,饿死我了。”
余生听了,没有回复。
下午如此激烈异常,还能让余生再说什么?
批评吧,天黑了,谁都不是好惹的,必然打仗。不回复吧,或许不主动挑起事端,和和气气度过今夜,啥事明日再说,或许从来都没有过不去的桥。
他随手抠开啤酒,一撕一拉扣环。
递了过去,“冰镇的,来口吧。”
…………
这时,方相宜过来了。
方达接过来冰镇啤酒,抿了一口,就吐出来了舌头,“哎呀,又麻又辣又香,想不到,刚冰镇的啤酒会如此辣爽。”
他赞不绝口。
余生一看,又为他撕开了大罐子的冰镇可乐,“你尝尝这个,也很与众不同。”
方达一看,竟也忍不住笑了。与下午那尖酸浑横武断的架势,根本又不挨边。方达又抿了一口冰可乐,这口感,令他更是眯起了眼睛,最后又张开大嘴,朝着半空哈气。
“哎呀,这东西,真特么好喝。”
余生一见,赶紧夹过去一大块午餐肉,而且拿过去一块果子面包,让他冲击一下刺激的味觉。
方达毫不客气。
他接过来这个布满葡萄干、还有菠萝蜜饯的面包,“哦,这个也好吃,我们村小卖店没有卖的。”
他边吃边说,嘴里没有咀嚼利落,“呜噜呜噜”的。
…………
就见已经洗了澡的方相宜,进来了。
穿着睡裙,垂着湿漉漉的头发,手里拿着一罐什么东西。
只见她奔向方达。
“哥哥,你把手伸出来。”
方达一听,纳闷,“伸手做什么?不要打扰我美食好不好,哎呀,你们村子的小卖店真好,能有这么多的好吃的。”
方相宜一听,没接话。
饱满的面容上,乌黑发亮的眼睛扑闪,满脸并不那么愉悦,毕竟下午争吵的太凶,情绪上的东西,怎么能瞬间飘散?
她倚在哥哥的旁边,抓过来被咬伤的手,用棉签,沾了酒精一类的玩意,点染滚动。
“哎呀疼疼,疼死老子了。”
方达依然不老实,感觉那个酒精,都要把自己的肉吃没了,就是那么沙沙的疼。
“那也要治疗,谁让你胡乱说话,胡乱干事?一切还不都是你咎由自取?”
方相宜丝毫没有向着哥哥说话。
余生发现方相宜的肩膀,都让头发上的水珠浸透,新买的淡蓝色孔雀蓝冰丝家居裙子,那瘦弱的肩膀处都被湿透。
她会不会很凉?
余生赶忙起身。
从外屋拿过来了吹风机,从身后,又给方相宜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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