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王大妈。
好心提醒自己,余生自然不想让她空手而归。
连忙从厨房里,拿出几个烤地瓜递过去,“大妈,您辛苦了,这么大热天来报信。”
王大妈一看,就几只破地瓜?
脸都绿了。
自己辛苦来报信,脚丫子都跑大了一个号,竟然才给几块破地瓜?况且眼前他家的餐桌上,就是大鱼大肉,旁边还有绿色的一罐罐什么饮料,那个饮料,似乎在电视老见过。
这也太拿王大妈不当回事了。
她一插腰,“余生,不是大妈我贪心,实在你这孩子没大没小不知感恩,我可看到你餐桌上还有大炸鸡呢,还有一罐罐什么果汁饮料,全都挺高档,你凭啥非要给我一堆、吃了扎胃的破地瓜?”
…………
余生一听,“扑哧”笑了。
“我家里都出事了,我就不留王大妈了,我要赶紧回家去看看了,您自便吧。”
说完,大步流星走出了院门。
王大妈提溜着小眼睛,干巴巴伫立在院落,其余人也没人搭理她,她心不甘又怎样?于是,“哼”了一声,抱着几个地瓜,无奈又往家里跑。
她一路咒骂着。
这混蛋小子,终究是狗改不了吃屎,依然混蛋一匹,果然是小气的男人都记仇,自己不就是骂了他几次吗?就至于记仇到现在?
这气性还挺长!
哎呀不管了。
反正我要赶紧跑回去,看他余生的热闹笑话,哈哈!
方相宜也抱着芳菲,带着三花往家的方向奔去,房子本来就破,目前啥都禁不住,再给拆掉?
家里似乎除了那棵大槐树蓊蓊郁郁,四季常新数月飘香,别的,真不值得一提了,统统老旧破一塌糊涂。
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犯了什么罪,竟然被拆家?究竟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干出这样的缺德事?
方相宜不敢相信。
但是,她猛然想起一个缺口。
莫不是为余生而来?
毕竟丈夫过去,那样不堪,是他的狐朋狗友,觉得他金盆洗手,任何恶习都不沾染了,所以,就找上门来,用拆家的办法,来逼他就范?
方相宜想到这,莫名其妙眼圈红了。
一个人变坏了,家里的人伤心绝望,可狐朋狗友开心不行。一个人变好了,家里人开心,可狐朋狗友却不容。居然不容到跑来拆家?
方相宜越是深挖细想,越是面色沉重。
…………
破平房。
余生和方相宜,全家都聚齐到了门口。
远远瞧见大舅哥方达。
余生立马觉得,王大妈刚才的确胡说八道,她明明就是为了夸大事实,想吃烧鸡炸鸡,可自己偏偏给她地瓜恶心她,也算是对她故弄玄虚的惩罚。
况且,她是个爱贪小便宜爱八卦的悍妇,为人并不好。而且还听说,她是村里悍妇团泼妇团的成员。
所以他也不相信,王大妈会如此好心给自己通风报信,不过是添油加醋,蒙骗好吃好喝而已。
可方相宜,把事情没想的如此简单。
她见到大哥,不知什么原因,凶神恶煞般叉腰站在槐树下,头发上,还粘上了几点落花,“大哥,怎么是你?”
方相宜的大哥方达,一见亲妹妹完好无损,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怒气冲冲盯着余生。
“余生,你个臭混蛋,你把我妹妹怎么了?我现在就跟你没完!”
他扭身,就抄起院里的扫帚棍子,朝着余生猛扑过来。
芳菲可给吓坏了。
猛然扎进妈咪的怀里。
“哎呀大哥,有啥话好好说嘛,你这啥形象呀,你把芳菲都吓哭了。”方相宜赶紧搂紧孩子,往旁处躲闪,试图避开他轮起的扫帚、对孩子的恫吓。
方达根本不听,也停不下来手,照着余生就猛轮过去。
余生年轻身形快,他借力打力一个凑上前,一把抱住了扫帚,顺势用力往怀里一带。方达最后,竟然被扫帚牵引的身体径自往前扑,这力度太猛烈,他根本收不住惯性。
眼看余生夺扫帚成功。
但是如果大舅哥收不住脚,那该有多尴尬?
毕竟他刚才以为这个事情简单。
大舅哥来找,能有啥?可当他看到拿起扫帚见他就打,才感知到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拆家的就是他!
…………
余生见到他已经扑在了空中,猛然一抬腿,稳稳拦截住了、想要去嘴啃泥的大舅哥。方达狼狈抱在了余生的腿上,才算没出丑。
但是,他堂堂大舅哥。
怎么会接受这个恶贯满盈、不学无术的家伙的救助?他根本不领情,而且更加暴戾。没了扫帚,他反手又朝余生的面门攻击而去。
余生岂是个傻的?
他可不想吃亏,变成大花脸。
情急之下,他把扫帚一移,护着自己的面门,没办法,只能以暴制暴……方达一看这小子实在太狡猾,一个拳头,竟然擦在了扫帚上,幸亏不是捆钢丝处。
那余生也感觉很不可思议。
他嘴里央求询问着,“大舅哥,你消消气,你这是怎么了嘛?”
最后方达气到不行。
他不得不收手,毕竟凭他这普通打架方式想赢了他,看的出来很费劲,武力值根本不在一条线。
注定打到天黑也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