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稳当,又是几棍子,似乎有一棍子,又打在了他的胖手上。
三槐这下惨了。
他的胖大身躯,躲闪间,居然撞到铁花圈。
铁花圈倒下了,可他?
居然还就地翻滚、顺利滚进了铁花圈的中间,他的后背顿时被铁花瓣刺痛!
“卧槽,你特妈真敢打……我特么跟你拼了!”
他不再装样,一个狗熊打挺,翻身起来,抄起刚扔下的扫帚,举起来“呼呼”往这边奔着。
玻璃窗内,所有的女眷,非但没有紧张害怕,竟然都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不过,秀贞眼花。
远处的东西,反而看特别清晰,“嗯?他怎么买了个花圈?就是颜色,不太对劲,”
清秀一听,皱眉。
“这个不要脸的泼皮无赖,哈,买了花圈又怎样?还不是给自己先预备上了哈,”
她说完笑弯了腰。
秀贞想起刚才他,仰面朝天躺上花圈去的滑稽样子,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的确,给自己先预备了,他可真着急呀!”
余生举起木棍迎敌。
余海抄起一个劈柴的板斧。
余鑫重新举起来铁锨,准备拍死这个混账无赖扫把星!
…………
“都给我住手!”空中传来一声呵斥!
他们几个都呆住了。
“三槐,你疯了吗?大晴空白日里,你犯什么浑?你竟然,私闯民宅,跑到人家宅院里来挑衅滋事?”
这威严的声音,字字铿锵有力。
几个人顺声音望过去。
一个50几岁的长者,留着大背头,身穿老式国服,胸前扣满了嘎达袢,米白色的绸缎衣料,底色都是同色系元宝福字。
春风吹过,一副仙风道骨,正气凛然。
“哎哟老村长呀!”
三槐扔下棍子,凑近前,“扑通”一声,竟然给村长跪了下去,泪如泉涌。
用膝盖当脚走跪行了几步,抓住村长的衣服。
开始嚎啕哭诉:“村长呀,你可算来了,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呀,他们余家父子,三个人以多欺少,扬言一棍子打死我哟,您看看,您看看我的手,”
他赶紧抬起胳膊,抖几下如鸡爪子一样勾勾的手,“哎呦,村长,这,可都被他们给我打断了骨头呀!”
村长闻言,怒目而视余生。
似乎将内心的公正,转瞬倾斜给了三槐。
三槐心明眼亮老村长被他感动。
立马又抹着鼻涕,“村长,您可要给我做主呀,我要给您说说,余生这几天,究竟是怎么欺负我的!”
他把手里的鼻涕,蹭在了衣服上。
“前些日,我从家里刚想出门,这个恶贯满盈的余生,就闯进我家门,他上去就抢了我的钱匣子,那里面有钱,他上去就抢走了我的1000块钱,扔我脸上10块活命的小钱。”
抹了把鼻涕,他又继续絮叨。
“老村长,我如今都一把年纪还打光棍,他余生终日老婆孩子热炕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竟然抢走了我的老婆本。”
村长一听,倒吸口冷气。
盯了一眼余生,“你,这混小子,你怎么忍心?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说完,嘴唇颤抖。
“好,三槐,这个村长我一定给你做主!”
三槐一听,磕头如倒蒜。
“老村长,不光他抢走了我的老婆本,还有一件缺德事,他明明知道国际大炸鸡,已经有了固定鸡源,根本不收别人家的小鸡子了。
可我,还8块一只在买鸡。
余生明明知道此事,他这个坑货,偏偏守口如瓶。等我费劲巴拉去了国际炸鸡店,立马遭拒,我这可是8块收来的1000只小鸡子。村长,您评评理,他该不该对我的损失,负全责?”
接下来,他的胖手似乎不鸡爪子了,又奋力一指余生。
村长皱眉,又怨毒看了一眼余生。
以前他就恶贯满盈,居然现在还那么不学好,再看看余生那俊朗挺拔的身姿面容和气质,又不得不让村长犹豫。
外表可是光鲜正能量要命。
难道余生,就是人们常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村长更是犹豫,摸了一把下巴。
…………
“村长,还有一个状,您必须还要给我做主。我被炸鸡店拒绝了,拉着1000只小鸡子,来到了他们家,让余生为我包赔损失。他竟然又阴损放大招,他逼我2块钱一只卖给他?而且,如果我不卖,他们就扬言,要活活打死我!”
他抹了一把眼泪。
“哗啦”一下,从兜里又掏出来了那张欠条,“您看!我有证有据,他不光如此逼迫威胁,居然还逼我欠条,2块一只都不给我钱,如此戏耍我这条老光棍……”
老村长接过去欠条一看。
“果然……你这余生,竟然如此恶毒对他这个老光棍,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真令人失望。”
毕竟村长,也是老光棍。
他30岁就开始打光棍,光龄更长。
老婆孩子是吃了灌根的毒韭菜,被毒死的,阴影导致老村长,他也血雨腥风光棍生涯几十载。
因此对三槐,怎能不同情?
村长说完,又厌恶瞄了眼余鑫,来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老东西,究竟是怎么教育这笔孩崽的?”
揣起欠条的三槐一看,老村长和自己一伙,更是“呜呜”,放声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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