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临时的营地都如此严谨的布置,这才是王河熟悉的吴婷,这个小楼防御十分严密,可能正是吴婷的指挥中心。
它的两侧有很大的两片区域,房屋间的道路上和庭院里都用床单、窗帘和防雨布之类的遮挡住了,从并不严密的拼接缝隙中能看到有人影在不停的晃动。
不知这些房屋是用来做什么的,很显然这是专门针对贺春所做的安排,防止其观察到什么重要的机密。
不过王河从偶尔停下的车辆中,搬下来的并且运进这两片区域的东西来看,这很有可能是加工制作冷兵器和一些战斗用品的地方。
围着这两片区域的是营房,有很多人在这里休息,许多老人和孩子,都集中在这里,总之,不论是武器装备,防御部署,还是人们的精神气色,都比贺春这面强了不止一筹。
接下来王河准备在这栋屋子里等到天黑,然后想办法混入贺春赴宴的队伍中,在吴婷动手之时,助她一臂之力。
贺春防着吴婷的鸿门宴,自以为聪明的打算将计就计,那名神秘高手和六个得力的左膀右臂,一定会带在身边,殊不知,王河准备做那只黄雀,会会贺春这只大螳螂。
避开守卫的视线,王河潜回了三楼,却突然听到楼下有人说话,他倒是丝毫不慌,闪身躲到楼梯口旁,有人要是上了三楼来,直接杀他个出其不意。
过了许久,说话声音越来越清晰,是一男一女娇笑调情的声音,女的埋怨男人大白天猴急的要命,男的嫌女人磨磨蹭蹭,不停的勾起他的欲火就是不给。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二楼,一阵嗯嗯唔唔的亲密声后,就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原来二楼的卧室是这两个人私会的场所,怪不得会有人的痕迹。
要说这贺春营地里也是管理够松懈的,眼看着到了晚上,就有一场决定生死的大战一触即发,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跑这里来幽会,也不知道是心态好,还是盲目自信惯了。
王河潜下二楼,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门口,白送来的两个“舌头”,不好好盘问盘问,岂不是浪费?
这两个人也是笃定了没有人会来这里,门只是闭上了,并没有锁,里面嗯嗯啊啊的叫得正欢,肉撞在肉上的激烈“啪啪”声,让王河都有些苦笑不得。
正当他准备开门闯进去的时候,男人忽然一声舒畅的嘶吼,卧室里就剩下了两道重重的喘气声,再没了其它动静。
“这……这也太快了吧……”王河被惊的冒了一头冷汗,前后连一分钟都不到,完全没有给他留下下手的时间,怪不得敢在大战来临之前跑这干这档子事,原来完全不用担心会误事啊。
“快……我得走了,四哥该找我了,最近他好像有些怀疑了,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吧,要是让四哥捉到,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急匆匆的准备离开,王河一闪身贴在了墙边。
“怕什么?今天他老四可是陪着贺哥一起赴宴的,我负责在外面接应,只要动手的时候我下点绊子,老四绝对活不过今晚,嘿嘿嘿……今后你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咔嚓”随着门把手的转动,女人先行一步走了出来,根本没注意生后靠墙而战的王河,一边走一边还抱怨道:“上次你也这么说,可最后还是只断了他一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断臂能重生……”
话还没说完,女人嘴被一捂,脖颈被一只大手一掐就晕了过去,整个人被无声无息的提到了墙边,慢慢的放到了地下,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房间里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还穿着衣服,自顾自的说道:“那我怎么知道石冲是这么一个废物,我想尽了办法挑起了事端,又折损了两名好手才砍了老四一条胳膊,没想到他连个残废都打不过。”
男人啐了一口唾沫,点了支烟,紧了紧裤腰带,这才慢条斯理的向门外走去,嘴里还在嚷嚷着:“慢点啊,着急啥,等等我一起……”
刚跨出房间一只脚,男人反应快速的向后一滑,王河抓过的手居然抓空了,他脚下不停,向房间内一蹿,手向前一扣,正扣在男人刚刚拔出来的手枪上。
手上一用力,枪口反过来对准了男人,接着一拧就把手枪夺了过来,两人面对面,僵持在了原地。
双方这时才看清对方的脸,几乎在同时,都笑了,王河笑是因为对面的人刚刚才见过,正是训斥了他几句的刘黑子,刘黑子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子,敢开枪么?袭击队长,罪名可不小哦,这枪声一响,你可无处可逃啊!”
“嘿嘿!我固然跑不了,不过刘队长贵为连长,勾引兄弟的女人,传出去似乎也不见得有多光彩吧,四哥早就怀疑是你了,你最好跟我去和四哥说个清楚!”
“你是老四的人?”刘黑子想吓唬王河,反让王河几句话给吓住了,这事要传出去,贺春绝对要好好收拾他一番不可,眼珠子一转,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笑呵呵的看向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