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一闭,双手抱头,没曾想,这一扇之后,竟是什么都没有飞射出来,王河一睁眼,自己毫发无损,身体也即将落到地面,忽然,眼前一花,人重重的摔在公路边。
眼前绿树丛从,一副炎炎夏日的景象,甚至能感到那滚滚的热浪在地面上翻滚,他此时正躺在发烫的沥青路面上,右腿的痛楚提醒着王河,似乎刚刚发生了一场车祸。
随着一阵大呼小叫的叫喊声,周围围过来好多人,他脱下头盔,看着七嘴八舌的摩友,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周围的情景似乎很熟悉,短暂的迷茫后,王河想起了什么,快速的打量起四周,地面触目惊心的摩擦痕迹,被撞到变形的山路护栏,以及好几张熟悉的脸。
他还清晰地记得这是在一次跑山压弯时,因为速度过快,压上了一片沙石,后轮打滑导致的事故,那台心爱的哈雷肥仔飞下了山崖,王河也因此在家躺了一年。
他很清楚,这又是变异鹦鹉搞得鬼,两次的幻觉,让王河怒火中烧,可恶就可恶在第一次利用了他的家人,第二次则让他重新看到好友遇难的那一幕。
“操,你是怎么搞得?人没事吧?车呢?不会是掉下去了吧?”一个骑手摘下头盔,随手放在一边,看了看王河的伤势,又说道:“等着,我去叫救援。”
说完站起身就横穿公路,去摩托车上取手机。
“大刘,别去……”王河急忙伸手阻拦,但已经迟了,曾经的那一幕重现,一辆急踩着刹车的重型卡车,直直的撞向大刘,人飞出20多米远,才翻滚落地。
这一幕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深深的刺痛了王河,他咬着牙站起身来,抽出短横刀,狠狠地劈向卡车。
眼前的画面随着他劈下的一刀破碎,现实和幻像在面前重组又消散,王河不管不顾的乱砍乱劈,他恨透了这只鹦鹉。
他劈碎了向他伸手求助的父亲,哭泣的孩子,关切的好友,最后刀锋停在了笑靥如花的吴婷面前。
望着那张为了救他而受伤,苍白的脸旁,王河的脑海突然变得清明,周围的景色又重回雪地上。
鹦鹉似乎害怕了,站在远处观望着他,王河一看见它,顿时怒从心头起,取下弓来就是一箭。
面对箭支,鹦鹉没有选择硬抗,抬起翅膀将箭支拨打开,爪子一蹬飞上了天,王河哪给它逃避的机会,连连速射,只是瞬息,就将鹦鹉笼罩在一片箭羽之中。
鹦鹉也是没想到王河的射速竟然这么快,慌忙躲闪,可还是连中数箭,它的防御显然不如鹞鹰。
“嘎!嘎!”鹦鹉大怒,一个俯冲,双爪直取王河,王河等的就是它近身,收起弓,举刀引了上去,谁知对方只是虚招,双翅对准王河就是一扇。
吃过两次亏的王河,急忙刹住脚步,侧身滚了出去,险些又中了招,心里也是郁闷不已。
这鹦鹉体型大,箭支扎在身上很难致命,近战又有那诡异的幻觉攻击,不明白为什么翅膀一扇,他就会陷入幻觉。
这种攻击必须是近距离的,而且时效不长,但是被多次攻击以后可能就会被幻象长久控制意识,就像吴婷四人,至今都没有恢复。
这种攻击应该与视觉无关,他捂着头闭着眼一样中了招,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而且无色无味,仅是扇过来了一股风,就能让人中招。
难不成是传说的中的精神类攻击?
王河强迫自己从愤怒中冷静下来,还在分析着敌人的杀招,鹦鹉可不等他,再次飞上天空,然后俯冲下来,借助俯冲的速度优势,在他头顶又一次扇动翅膀。
王河不敢举刀硬接,再一次闪开,鹦鹉也是一沾即走,重复着俯冲攻击的战术。
反反复复,王河烦不胜烦,几次用弓还击都没有太大效果,只能疲于奔命,终于,在一次翅膀扇过后,王河听到一点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沙沙”声。
像是有人在雪地上撒盐,那种微乎其微的声音,让他一下留意起来,边躲避边脱下装备,背包还有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保暖衣。
再一次的躲避鹦鹉攻击时,王河刻意的放慢了一点速度,让翅膀扇来的风在衣服上停留了一下,险些又一次陷入幻觉中。
气喘吁吁的蹲在雪地上,一边戒备着鹦鹉,一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黑色的保暖衣上,不知是沾染了什么白色粉末,异常的显眼。
王河用手指捻起一点粉末,光滑没什么触感,仔细观察像是细小的鳞片,手指轻轻一捻,就成了碎末,他尝试的闻了闻味道,却将那粉末吸进了鼻子,顿时一阵眩晕感拥了上来。
“看来你的手段就是这个了,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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